杯的手忍不住用力,指尖发白,久久未往唇边送去。
毫无波澜的眼中忽然闪出一抹笑意,掌柜的是极擅察言观色之人,心头一喜,立马亲自去一旁拿过了魏登达桌上的宣纸和笔墨。
这些本就是茶社事先准备好的,魏登达只能眼睁睁看他将东西从自己身前拿去了旁桌。
谢景行接过掌柜的递过来的毛笔,另一只手将宽袖握在手中,以防写字时衣袖将墨迹扫乱,大笔一挥,一首诗便落在了纸面上。
仿佛被茶社中人呼之欲出的急迫期待所逼,掌柜的将诗缓缓念了出来:“茶,香叶,嫩芽。慕诗客,爱僧家。碾雕白玉,罗织红纱。铫煎黄蕊色,碗转曲尘花。夜后邀陪明月,晨前命对朝霞。洗尽古今人不倦,将知醉后岂堪夸。(注:元稹)”
居然是一字至七字的诗,也就是被俗称为“宝塔诗”的诗歌类型,不止在大炎朝,就是在华夏也是极为少见的。
寇准规忍不住站起身走到了谢景行身旁,眼带欣赏将诗从头看到尾,赞道:“好。”
韩回舟也随之走了过来,“趣味甚佳,生动独特,怎一个‘好’字能形容。”叹道:“堪称绝妙。”
掌柜更是喜形于色,谢景行才放下放下笔,他就不顾礼节伸手过去,立即将纸捧了起来,生怕被人抢了去似的,退去一边将诗看了又看。
刚才那让掌柜的免一半茶费的文人看他这般激动模样,被这首诗镇住的心神才回转过来,促狭道:“老张这次得偿所愿了,要是还不免茶钱,可就说不过去了。”
掌柜的喜不自胜道:“免。只要是今日来茶社喝茶之人,通通减半。”
没想到他真这般豪气,立即有人高声叫好,也不知是赞叹掌柜之举,还是赞叹被他捧在手里的那首诗。
众人皆在性头之上,谁也没有多加关注魏登达,他黑沉着脸腾地站起身,匆匆走下二楼,扔下银子,带着人一言不发离开了茶舍大门。
连掌柜都只往那边瞄了一眼,连连道谢,迫不及待将手中诗捧进了茶社里间藏着,等着装裱好挂在茶社之中,他还得好好想想哪里才最显眼,能让人一眼就见到。
可不止是诗,这一手字也是金钩铁划,笔走龙蛇,让人见之倾倒。
今日真是赚大了,有了这一首诗,他这茶社可不得立即从明州府诸多茶社之中脱颖而出,他日后可就能坐候客人上门了。
若是谢景行日后有大作为,只是一想,他就笑没了眼缝。
也算得上是另类的宾主尽欢了。
喝完茶离开时,韩回舟和赵朝贵随同一起谢景行走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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