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行点点头,直接跨出大门门槛,走在了乾安街的大街上。
这时外面还有着不少来去匆匆的仆役,都是赶着马车来往去外面为自己服侍的主人家采买日常用度的。
看谢景行从里面出来,不少人都将目光落到了他身上,乾安街可以说几乎全部都是皇亲国戚的宅院,可偏偏几日前突然冒出了这么一个谢宅,经打听才知道主人家就是一个从一个偏远省份来的小小举人。
不谈这些宅院的主人,只是在这些宅院里面的奴仆们平日里出门时,就算是遇到一些朝堂的官员,可都是恨不得将眼睛顶在脑门上,高抬着下巴看人,莫说只是一个举人,就是考中进士了,他们也不放在眼里,有的甚至都没有资格到他们面前同他们说上两句话。
可还不等他们心中不屑,接二连三的消息便继续传来,什么有望争得此次春闱三甲,连最近经常闹的京城不少人心思浮动的红衣大炮都与此人有关……林林总总,这下,乾安街的人才知道他们看低了谢宅的主人。
也是,不然一个举人怎么可能在这乾安街置下宅院,听说可是长公主和英护侯特意为他找陛下要的赏赐呢,连那谢宅的侍从都是从长公主府出去的。
这些皇亲国戚宅子里的侍从都不是傻的,而且个个消息灵通,只凭着打听来的三言两语也知道这谢宅的主人定然与长公主府有瓜葛。
长公主是谁?那可是能与太后斗得旗鼓相当的大炎朝最尊贵的女人之一,谁人敢惹?
这不,看见谢景行从里面出来,个个都只敢用眼角余光往他身上看,却不敢直接凑过去,就在一片莫名的气氛中,谢景行带着元宝走出了乾安街。
等没人再用若有似无的目光看着他们,元宝才松懈下身体,更靠近谢景行两步,“老爷,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谢景行闲庭信步,看着大街两旁的摊贩们,是的,就算在京城内城,也少不了这些摊贩,毕竟这世上就算是再尊贵的人,也脱离不了吃喝拉撒不是。
只不过内城比着外城还是有些区别,最起码在那些摊子上挑挑选选的人的身份可比外城的普通百姓高上不少,摊贩们卖的东西也更加精致。
谢景行盯着身旁这个摊子上的荷包和布帕,那上面绣着的花纹可以说是栩栩如生,他忍不住低头看了看一直在他腰间挂着的屿哥儿送给他的荷包。
同心配随着他的走动在腰间轻微晃荡,上面交颈而眠的鸳鸯鲜活如旧,他将同心佩保管得很好,打理得也很是精心,甚至连里面的文昌符都还保存着。
只是送他符和同心佩的人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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