盆,就算在外面冰雪漫天时,屋子里也暖意融融,屿哥儿抱着小白撸毛,正与一女子闲谈。
女子面相柔美,看着不过四十左右的年岁,笑起来时眼角有着几条细纹,活该是满头乌发的年纪,可发丝间却夹杂着不少白发。
她一低头,屿哥儿更将她头顶的白发看清了,就算现在已看惯了,可屿哥儿心中还很不是滋味,他将怀里的小白推了推,“小白去让华夫人抱抱。”
然后抬头笑道:“华夫人忙了一上午了,先歇歇吧,你手上这套衣服都快做完了,也不急于这一时,快抱着小白暖暖手,它满身皮毛,可暖和了。”
小白很通人性,不闹脾气时,很听屿哥儿的话,此时四只腿一前一后,很快便到了华夫人跟前,窝去了她的大腿上。
华夫人生怕手上的针将小白扎了,连忙将手中针线放在一旁的篓子里,衣裳也撇去了一边,抱着小白,脸上笑得柔和,“这屋子里暖和,也不冻手,哪里用得着小白帮我暖手了。”可话是这般说,她手上抚着小白柔顺长毛的动作却是未停。
“那也可以松松神,一直做针线活,可累得慌。”屿哥儿对针线活这一道确实不擅长,只是看着华夫人一天天地手没闲着,他就觉得眼晕。
华夫人笑看他,与屿哥儿相处几月,她哪里看不出来屿哥儿面上的嫌弃,笑着道:“只是拿根针,那里就能累着,可比不上你每日练箭那般费力。”
她望向屿哥儿的手,白嫩嫩的,又纤细,一点也看不出来是能于万军之中射杀敌将的一双手,“你的手啊,就该是拿箭拿笔的,也不该做针线活。”
屿哥儿嘿嘿笑,知道华夫人是在安慰自己,他前些时间看华夫人给牧渐鸿做衣服,想着二哥衣裳也破旧了,也该换一身。且现在安庭轩回了金匾城,郑国公伤势也已好转,有这两人在,再用不着他操心金匾城军事,他算是彻底闲了下来,又不能出门,闲着甚是无聊,就欲同华夫人学着做,可他还没捣鼓两下,手指先被扎了几针,唬地华夫人立即将他手上针线夺了过去,再也不让他动手了。
他的笑还挂在脸上,屋外便走进两个满身寒气的身影,为首的就是一脸冷肃的安庭轩,他显然也听见了华夫人方才的话,眼中闪过一抹笑意,“他哪里是不该做针线活,根本就是做不来,华夫人就别顾着他的面子了。”
屿哥儿立即从炕上跳下来,走过去拉着安庭轩也坐到了炕上,金匾城天寒地冻,冬日离了炕可不行,此时炕上暖气传来,再加上屋里的几个炭盆,安庭轩很快就觉得身上不再寒凉。
不只是屿哥儿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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