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自己的手艺得到了认可,心里高兴,便又开始贫嘴道:“哟,这手帕是哪个姑娘送的啊?宝贝得什么似得,都旧成这样了还收着……不会是青梅竹马;
“我娘的。”严况咬着馍低声道。
“着实无意冒犯令堂,严大人宽恕则个……”
程如一连忙赔笑,心道这回贫嘴可挑错了人选,自己心里也怪不是滋味。虽然严况从未跟他提起过家中情况,但猜也猜到他应该也是跟自己一样……
没爹没娘了。
“不碍事。”没有味觉,吃饭变成了续命的任务,严况大口吃着,没一会儿便吃光了整盘菜和两个馍馍。
程如一不明所以,还当自己厨艺大涨,看严况吃得“香喷喷”,他反倒拄着腮在旁犯困了。
不知不觉两眼一闭,程如一的脑门向着桌子磕了下去。
严况眼疾手快垫住,掌心伤口被程如一脑门砸得生疼,始作俑者却没惊醒,反而睡得更熟了。
阎罗轻叹一声,将人抱上榻。
山高不掩月色,静夜难得。
……
当程如一再睁眼时,身边又是空无一人。他连忙披了件衣裳下床,却闻门外阎王传音——
“日上三竿了,程先生真是好眠。”
“有,有吗……我看天色还早啊。”
程如一裹着衣裳,晃悠出来的瞬间不由瞪大了眼睛。
“严……大官人,你会变戏法?”
严况那昨个还足以媲美鸟巢的头发,此刻干净利落,高马尾束的一丝不落,先前因中毒失血的惨白脸色,也已恢复精神气色。
这人还穿上了程如一昨个替他买的新衣,也缠了护手腰间别着长剑,真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