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抬手抹泪望人,忽又破涕为笑。
“还好……日子还长。我还能再见到你,不至于像沈灼言一样,再也见不到了。”
可这话一处,却叫严况心头一紧。
他虽不想解释当年之事,又无法下定决心将病情告知,只得低声与人道:“这些年,你受苦了。”
梁战英微微摇头,转而看向站在一旁满头雾水的程如一,又微微向他欠身行了个礼:“程先生,还是多谢有你,我师兄才能重获自由。如果没有你,他也许不会离京。”
“……?”严况先是愣了一下,知晓梁战英这是误会了,但也没出言反驳。
而程如一见状忙伸手去扶:“使不得!梁姑娘使不得啊……”
梁战英扣着程如一手臂轻拍了两下,看严况神色尴尬,还贴心的轻声向他解惑道:“师兄昏迷之后,你的伯……宰相韩绍真便带人来了。他当时便要着人拿下程先生,我们也拦不住,幸而师兄你当时一直紧紧攥着先生手腕,韩绍真又担忧你伤情危机,这才暂时放过了程先生。”
严况:“……”
听了梁战英这段话,严况一时语塞,内心百感交织不知先从何处问起说起是好,只下意识瞥了眼程如一。
程如一也有些面色尴尬解释道:“严大人啊,拜韩相爷所赐,现如今梁姑娘、温医官和师爷都已知晓我的身份了。也正如韩相爷所言,我就是个拐你辞官离京的妖孽罪人,本该死得透透的,却阴魂不散,还恬……恬不知……”
“胡言乱语。”严况听不下去立即出言打断:“这都是没有的事。我是自愿辞官,自愿,与人无尤。”
程如一连连点头道:“对对对……但韩相爷可不这么认为。只道是我这妖孽将他的得力下属拐出京师,还撺掇着你险些送命。不过……好在他老人家大慈大悲,宽饶了我这一次,好歹是让我等到你醒了。”
“有我在,他不敢对你动手。”严况神色坚定,程如一刚想开口应他,聆天语的紫兰,却忽然叩门走了进来。
紫兰也是一袭白衣,不是粉黛,全然不似之前那般艳丽外放,她眼圈泛着红,也像是才哭过,她入门来先是向沈念棺椁牌位俯身一礼,随即才开口道:“坊主,阿蓝的尸骨已经安葬妥当了……是否要让她的牌位……”
“紫兰,在沈大人灵前说这个,不合适。”梁战英开口打断紫兰,随即却皱了皱眉道:“姐妹们看着办吧。”
紫兰应了一声便回身退下了,严况却思索片刻开口道:“师妹,当初阿蓝与我属下秦项……”
梁战英摆了摆手,复又半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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