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玄关处的珠帘,拂起一阵琳琅之声。
他的声音清润,亦是拂向耳廓。
郦酥衣的颊上烫了烫,嗅着对方身上温和的兰花香,点头。
沈顷勾唇,缓缓笑开。
他虽是武将出身,可那双手却不似寻常武夫那般粗糙。男人攥着那一根细针,他的手指莹白修长,想玉一样。
唯有郦酥衣知道,每当沈顷的手掌拂过自己的肌肤之时,她总能感受到对方掌心处,那一层不薄不厚的老茧。
那是常年执枪拿剑所留下的痕迹。
似乎担心将她先前所绣之物弄毁,沈顷落下的每一个针脚,都分外谨慎小心。
为了指导他,郦酥衣也不免凑近了些。
越凑近,他身上的香气便越发明显。
空谷幽兰,清清淡淡。一寸寸拂至郦酥衣的鼻息处,又萦绕在她的衣肩与发梢。
很是好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