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句,抬眸看向宋谏之,继续道:“这木头没问题的,不过奇怪就奇怪在夜风向是东北,这火确是从西往东烧,不该烧的这么快。”
快到连经验丰富的近卫都没反应过来。
撄宁顺着宋谏之的视线看向客栈西侧的茶莊铺子,客栈几乎被烧没了,向风的茶莊却只着了一角,火势不盛,反而越烧越矮。
是有人故意纵火。
撄宁警惕的瞪着一双溜圆的眼睛,只差头顶生两只长耳朵,她往晋王殿下身边挪了半步,看看人脸色,而后又挪半步,眼看快要贴到他身上,才不动声色松了口气。
晋王这厮虽然一肚子坏水,但确实能打,天塌下来,让这种个儿高的擎着,总是安全些的。
宋谏之伸出根指头,抵在她额心,嫌弃的将这过河拆桥害怕时才想起自己的小没良心推远两寸。
“有闻到什么味道吗?”他敛眸盯着一块烧透了仍燃着火焰的木块,问道。
“没有吧……”撄宁呆了下,复蹲下身,皱着鼻子使劲闻了闻,两根眉毛都拧到了一处,不大自信的开口:“你是说柏油吗?闻不出来呀。”
鼻子尖是撄宁自小就有的优势,隔着两个院儿,她都能嗅出徐彦珩家做的什么饭菜,并且准确无误的卡点蹭上自己喜欢的菜。
宋谏之望着地上那颗水青色的呆蘑菇,大发慈悲的提点:“不是柏油,柏油气味重,便是寻常人也能闻出不同,客栈、堂食,什么味道不易被发觉?”
他轻描淡写的三两句话,成功敲开了撄宁生绣的豆子脑袋。
“猪油易燃。”撄宁两手一拍,扬头道。
客栈一楼是用膳的地方,猪油味轻,混在饭菜香气中,一则气味不明显,二则猪油做菜再正常不过,不会有人多想。客栈二楼步廊挂着幔帘,拿油一泼,蹦个火星子都能烧起来,更不用说是刻意引火。
屋顶烧得最嚣张的火已被浇的失了气焰,幸在客栈临渠,取水方便。
“不算太蠢。”
被焚毁的房梁在夜风中发出凄惨的哀鸣,宋谏之微眯着一双亮极的眼眸,火光点燃了其中暗藏的邪肆。
撄宁盯着他发了会儿呆,陡然生出一股挫败感。
哪会有人聪明到气人的程度,他就站在那儿,三两句话鞭辟入里,将疑点因由了个干净明白。
自己想破脑袋都想不明白的事儿,在他那就这么容易,吃饭喝水一样。
洞房花烛夜没挨近便猜出她藏了免死金牌,春狩拿她当棋子下了把一石三鸟的局,连六皇子妃算计她,他也是一开始就看得明明白白……太多了,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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