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地别扭,直起腰不往水族箱里看了。
“明天别再让我看见他。”简短有力的怒声从书房传出。
静谧的房间,突然传出这么一声,温凝吓了一跳,水杯险些落到地上。
书房的声音还在继续,“云明不是养老院,只知道摸鱼混日子的一个不留,找许儒也不行,这次的损失,他在公司再干十年也还不回来,这事就这么定了。”
没有暴怒咆哮,许京淮声音始终四平八稳,但平稳中的怒气更令人畏惧。
温凝转身往卧室走,穿过客厅时书房门打开,灯光倾进黑夜,许京淮站在门边,光照笼罩身后,一半明亮,一半黑暗。
他还穿着刚刚的衣服,领口解开的两颗扣子也没扣上,喉结凸起,锁骨一半在外。
目光隔空一撞,温凝马上收了视线,跑回卧室,躺到床上,她仍然睡不着,耳边还萦绕着许京淮刚刚讲的话。
对于许京淮来说,一句话就可以让人丢掉工作,招来挥去不过都是他一句话的事,而她和那些为他打工的人没差别,都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螺丝工。
现在非她不可,或许是她身上有吸引他的点,像猫黏人,狗忠诚都是吸引人饲养的点,归根结底不过是许京淮一时寂寞需要个伴而已,无关爱情。
他们之间也不可能有爱情。
隔天早晨。
孟铭在电话里问:“司机说您早晨自己开车?”
许京淮:“嗯,凝凝去火车站。”
“火车站附近堵车,9点恐怕赶不回来参加股东会?”
“让他们等着。”
孟铭迟疑片刻,“许董会来。”
许京淮开着车,面无表情,“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