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御史大夫。”
“又从先帝前元十五年(前165)开始,做了足足十年的丞相;”
“我,也依旧是学了足足十年,才勉强成为了一个合格的丞相……”
就算从丞相的位置卸任,让申屠嘉的身体状况有明显好转,但也终归是年迈的开国元勋;
说到此处,申屠嘉终也不免气息不稳起来,却也还是强撑着最后一口气,满目惆怅的凝望向周亚夫目光深处。
“在尚还只是皇长子的时候,家上便曾与我说过:战争,仅仅只是政治的延伸;”
“——通过战争所取得的成果,最终依旧要服务于政治;战争所导致的失败,也同样会导致政局的动荡。”
“这个道理虽然有些晦涩,但连我这么个愚笨的人都能大致明白,以条侯的天纵之资,断不可能不明白。”
···
“行伍、战争,终究只是流于表面的东西。”
“真正难的,从来都不是冲锋陷阵,而是帮助国家,让国家拥有派兵阵仗的能力和底气。”
“我汉家的臣子,无论文武、出身,都历来讲究一个上马能治军、下马能治民。”
“——做了将军,只需要伸手和朝堂要粮草辎重,之后便专心于‘如何取得胜利’即可;”
“但做了丞相,条侯或许便会意识到:真正让战争取得胜利的,或许并不是拼死血战的将士,以及运筹帷幄的将官;”
“而是那些默默无闻,为大军输送粮草、筹备辎重,让前方大军可以没有后顾之忧,只需专心于作战的人。”
“丞相,便是这些人的‘将军’;”
“是国家遭遇的每一场战争中,都比前线的将军们,更需要成为‘将军’的人。”
道出这最后一句话,申屠嘉终是双手一拍大腿,费力的站起身来。
若无旁人般,将刘荣三人晾在一旁,自顾自捋了好一会儿呼吸;
终于喘过气来,才将双手缓缓背负于身后,再度望向周亚夫,悠悠发出一声长叹。
“同为太子三师,条侯和我,还有王孙,从今往后的一举一动,便都要考虑到储君。”
“——条侯当然可以肆意妄为,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
“但还是想要提醒条侯:家上这个太子储君,可是条侯和窦王孙,不惜通过‘拥兵自重’——甚至是‘逼宫’的方式,才最终得立。”
“若是因为自己的过错,而让我汉家发生储君易立的巨大动荡,那条侯,可就要成为汉家的罪人了……”
···
“如果愿意做丞相,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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