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堂兄妹非常有默契,知道这时候不能接老头的话茬,否则又将迎来长篇大论的想当年。
余欢瞧着斜对面的小卖部,留下一句“我去买水”便迈开步子。
他怀里抱着三瓶怡宝回来,分给大家。
爷孙三人无比同步地咕隆咕隆一饮而尽,显得极为畅快。
余欢眼瞅着一个站在路沿的老太,那眼神仿佛是见到猎物般,勾勾的看着他们,准确来说是盯着他们手里的怡宝。
他连忙从老爷子和余澄澄那里收集起空瓶子,走上前去递给她。
老爷子微笑着看着这一幕,等余欢转身回来的时候,他大手一挥说:“水也喝了,休也休息了,走!一口气走回家!”
话音落下,肩扛锄头,手拎鼓鼓囊囊的编织袋,当先迈开了大步。
余欢忙不迭跟余澄澄抬土,跟在后头。
他们不疾不徐地走着,远远地看到了家门。
余欢只见吴老师正和一个穿着深红针织衫的中年女人相谈甚欢。
片刻之后,余欢和余澄澄将扛着的土袋放到墙角。
双方见了面,累瘫的余欢有些中气不足地喊了一声:“大伯母。”
“诶。”
身材瘦削的大伯母,笑盈盈地看着他:
“欢欢,你是越来越帅了啊。”
余澄澄拍拍手上的尘土,掏出手机关掉音乐,喘了几口气后说:“是吧,我就说他变化特别大!”
“还好吧。”
余欢接过话头敷衍了一句,然后微笑着问道:
“大伯周末没回来吗?”
余澄澄叹气说:“元旦都没待两天就走了,搞研究是他的生命线,哪有时间回来。”
她的语气略有些无语。
潭城大学是教员亲自倡办的重点大学,多年后跻身双一流,高校排名约摸一百名左右。
大伯这教授也是有水平的,即便不太热衷于搞关系,但几年后也评上了二级教授。
余欢打趣说:“大伯那么忙,能回来一趟看你已经不错了,知足吧你就!”
余澄澄翻了翻白眼,没再多说。
吴老师走上前,接过老爷子手里那个鼓鼓囊囊但并不重的编织袋。
打开往里一看,其中都是灌木型茶树的幼株。
开正盛。
大多数是白色的,少数是淡黄或粉红色,散发着馥郁的芳香。
这种茶树即使长成成株,高度也只有一米左右,而且没有明显的主干,分枝相对稠密,非常适合做盆栽。
老爷子随手将锄头靠在墙上:“吃完饭再剪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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