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为叫帝王放心。
便是他们自己也不能保证自己能把持住。
浸淫朝堂多年,抱着造福百姓目的的少之又少,大半数不过为名为利,若要叫他们将唾手可得的名利拱手让出,如何甘心?
便是上头帝王眼神如炬,心思难测,他们也难免会想博上一博。
求稳是稳,却到底意难平。
大半年白干不说,这样的机会也不是随便就有的,更不是处处都能遇见图尔这样的大饼,君不见有多少渴望建功立业博个前程的武将却苦于没有机遇——比如北疆。
南边是常年打仗,可北边却安分的叫武将们欲哭无泪,边疆守将李胜霖做梦都希望漠北能出点幺蛾子,好叫他有机会上战场干一回,偏生漠北安静如鸡,老实的不能再老实,北疆整整安生了二十年。
对于裴西岭,他简直羡慕到哭。
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不过裴西岭本人倒似乎没什么感觉,甚至包括平阳侯府所有人在内都没多激动,当然除了裴羡。
这孩子实心眼,赵瑾便也没同她扯什么帝王忌讳朝局动荡的话,叫她高兴高兴,免得她成日纠结着自己是不是不讨父亲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