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托学生来当说客。”
徐阶看着王世贞,眼睛里浮现出难以察觉的感动。
疾风知劲草。
危难之际,与自己往来不多的王世贞,甘冒风险前来劝说自己,比那些装聋作哑的门生故吏,强多了。
“凤洲啊,你在二月初一大朝会的壮举,让老夫心折不已。可惜啊,过去几年,老夫一直明哲保身,不愿挺身而出,维护朝纲,最后落得如此下场,也是罪有应得。
你可以退,王家可以退。老夫怎么退?徐家怎么退?”
王世贞继续劝道:“少湖公。当年严嵩都可以退,一退再退,为何少湖公不能再退。”
徐阶脸色猛地发红,双眼闪过愠色。
王世贞察觉到徐阶的异常,连忙解释道:“严嵩乃天下奸臣之首,少湖公是三朝柱石,文臣楷模,当然不可同日而语。
学生只是打了一个不恰当的比喻。”
徐阶脸色缓缓恢复正常,但嘴角的不屑之色,依然挂着不屑。
“严嵩父子恶贯满盈,为了保命,当然要一退再退。老夫清白一生,行得正坐得端,何须屈尊畏谗言,一退再退?”
王世贞无语了。
少湖公,你跟皇上相处不是一天两天,他的性子你还不知道。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怎么会搞出这么大动静。
好几次,神捷军调至苏州的话都到王世贞嘴边,但终究没有说出口。
徐阶在苏州耳目众多,神捷军调动这么大的动静,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知道了还不以为然,还认为皇上和海瑞依然奈何不了自己,说明他还是高估自己的声名,或者说高估徐府上下的品行,又低估了皇上的手段和决心。
徐阶还在用对付世宗皇帝那一套,来对付皇上。
不行啊,少湖公!
时代不同了!
连我醒悟到了,少湖公,你怎么还不明白呢?
或许他身在局中太久,难以跳出来。
又或者运筹帷幄、屡战屡胜,自持见惯了大风大浪,不屑这点风波。
少湖公,水性越好,越容易溺亡。
看着王世贞脸上的神情,徐阶捋着胡须,眼睛里闪着难以言明的光。
“凤洲,你能来,老夫感激不尽。
老夫宦海浮沉数十年,如履薄冰数十载,位极人臣,青史当可留名。有些事,你们可以做,老夫却不能做。
凤洲,知道寒山院之名来历吗?”
“少湖公,学生知道,前唐贞观年间,浙江天台刹名僧寒山曾住于此,后有前唐高僧希迁禅师于此创建伽蓝,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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