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于公开撕破脸皮。
不对,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
你要把我拖下水?
不行啊,这水太深,风浪又急,很容易淹死人的。
张四维脸色不停地变幻,最后幽幽地长叹了一口气:“子荐,你何必拖我下水呢?”
“凤磐兄,你的那两份上疏,旁人看出什么来,不知道。但是愚弟却真真实实感受到你的不甘啊。”
“不甘?”张四维目光闪烁,若有所思,“我辈寒窗苦读二十年,科试中捷。而后又宦海浮沉,如履薄冰二十年,终得今日之成就高位。
子荐,换做你,你甘心吗?”
“当然不甘!”王一鹗斩钉截铁地答道。
“可是不甘又如何?”张四维目光深邃。
“不甘就要奋力一搏,如凤磐兄这般。当年愚弟年轻气盛,被分拣到福建南平城,去到那里不几日就遇到倭寇山贼犯境围城。
愚弟也如凤磐兄这般,不甘束手就擒,奋起一搏,终于杀出一条路来。
凤磐兄,而今你刚刚杀出一条路来,却裹足不前,这可万万不行啊。你我宦海浮沉这么多年,早就知道一个道理。仕途之路是逆旅,不进则退啊!”
张四维看着王一鹗,神情肃穆,突然笑了。
“子荐兄,我们这一科很有意思。
状元、榜眼、探,已经芸芸众生,没有人记得了。
三甲共四百零三位进士,世人大概能记得就五位。
平辽总督魏惟贯(魏学曾)、海东藩司梁乾吉(梁梦龙)、户部右侍郎兼盐政总局都事庞少南(庞尚鹏)、愚兄我以及湖广总督贤弟你。
琼林宴上,贤弟你最年少,身世最离奇。说实话,当时愚兄只是惊叹你的年少而已,目光只盯着状元、榜眼和探那三位。
十年过去,最先脱颖而出的是把女儿嫁给陆炳的赵祖鹏,最后昙一现。二十年后,让我等同科望其项背的却是最年少的王子荐。”
王一鹗哈哈一笑,爽朗的笑声传出房间,让在院子里等着的沈一贯不由一愣,讪讪地跟李鄂对视一笑。
“时势造英雄,王某是借着皇上的东风,托新时代的福,才有今日之成就。凤磐兄只比在下大八岁,正是壮年,何不携手一搏呢?”
张四维看着王一鹗,捋着胡须,默然许久,终于说道:“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子荐,你要愚兄怎么做?”
“凤磐兄可去武昌,卓吾公还在那里。那日我与耿楚侗的争辩,还有他与耿楚侗的争辩,必定牢记在心里。
与卓吾公交流之后,文化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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