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向皇上坦诚。”
朱翊钧看了张居正一眼,从祁言手里接过那封徐阶亲笔信。
历史上,张居正以老师身份,联手李太后、冯保,三位一体,降维打击,把万历帝收拾得就像老鼠见了猫。
现在嘛,谁是猫谁是老鼠,就不好说了。
朱翊钧很快看完,嘴角浮现出讥笑。
“张师傅,朕给过徐公机会的。
隆庆年间,海公在松江徐府门口,遇到蔡国熙一跪那一次。他只是让长子出家,咬牙跺脚,只吐出了三十万亩田地。
徐府名下还挂着十几万田地。甚至在那一次之后,还暗地里补回了四万七千亩。
怎么?朕的话不好使啊?”
张居正嘴巴张了张,没有出声。
朱翊钧继续说道:“第二次是他致仕回乡,朕好说歹说,几次提到严嵩,提到严家靠祠堂三千亩义田过日子。
严家能过,徐家不能过?”
张居正憋了许久,终于憋出一句话:“皇上,少湖公还是有功于朝廷社稷。”
朱翊钧不客气地答道:“徐公最大的功绩就是斗倒了严嵩父子。”
张居正一时无语了。
严嵩父子不是你老人家斗倒了吗?怎么算到恩师头上?
朱翊钧从张居正眼神里看出他想说的话,轻轻一笑。
要不是徐阶二十年如一日地暗斗严嵩父子,把他俩一步步引到悬崖边上,我怎么可能轻轻一脚,就把严世蕃踢进悬崖里。
张居正缓缓说道:“同是前首辅,严嵩无疾而终,终得善终。臣恩师徐公,如果难得善终,臣担心舆论汹涌。”
“张师傅,要是天下人知道徐阶儿子们做的那些破事,知道他们一向敬重的道德标杆、君子模范,居然纵子做下这么多龌龊之事,会不会转爱为恨?
同是前首辅,严嵩识时务,终得善终。徐公为何就割舍不下呢?”
张居正更加无语了。
严嵩得善终,一是献祭了独子严世蕃,让当时还是世子的皇上对清流和天下人有了一个交代。
其次是神庙先皇即位时,严嵩及时上疏,把世庙先皇做的那些破事,杀夏言、杨继盛等,全揽到自己头上,让踌躇满志的清流们空欢喜一场,也最终保住了世宗皇帝的身后名。
坏事都是严嵩做的,世宗皇帝是被蒙蔽的。
这样的严嵩,就算天下人都喊杀,皇上也会竭尽全力保下他,让他得善终,还会让他孙辈后代福延连绵。
恩师徐阶当初致仕荣归时,皇上当着自己的面,几次提醒恩师,回乡后无官一身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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