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睡不着。她招手叫柳儿过来,贴在她耳边道:“你趴门口看看,他两个是不是回房睡觉去了。”
柳儿点点头,果然蹑手蹑脚地走至门口,趴在门缝上看了一会,又走回来,小声道:“小姐,他们还在门口站着呢,并没有回房去。”
佳音“嗯”了一声,朝床里面靠了靠,道:“柳儿,你也睡床上吧,我一个人冷。”
柳儿便拖鞋上床,贴着她躺下,两个人盖一床被子胡乱挤了一夜。
至第二日,佳音的病情越发重了,浑浑噩噩地躺在床上时睡时醒,人和她说话也没有反应。丹青和月影更是焦急,又另外找了两个大夫来看佳音。这两个大夫和先前来的那位说的都是一般的话,开的药方子同出一辙并无新意,将丹青气的直跳脚也没法子。
原本月影说过要换家客栈,但见佳音病的越发重,不敢轻易挪动,仍旧在这里住着。
佳音昏迷,连着几天夜里,月影和丹青就在佳音房里守着,片刻不敢离开,便是柳儿也吓坏了,整夜连个盹都不敢打,一直坐在床边盯着。
天未亮的时候,偶尔可以听见远处传来隐约的鸡鸣声,越发显得屋内静谧。突然,木质的阁楼嗡嗡地颤抖起来,轰隆隆 的声音由远而近响起,越来越清晰,月影和丹青都紧张地站起身,侧耳倾听外面的动静。还不等柳儿回过神,月影已窜出房门,丹青略微一怔,亦紧随出去。
在搂下面住的客栈老板和小二都被突然来临的动静吓着,披着衣裳跑出来查看,就见月影和丹青已打开客栈大门迎出去。
晨曦薄雾中,黄土铺就的官道掀起滚滚尘土,一队人马急驰而来,为首的人披着黑色披风,风鼓起他衣袍烈烈飞舞,只眨眼的功夫那一人一马已到客栈门口,他翻身下马,见着月影就问:“阿音呢,她怎样?”
丹青张大嘴半天合不拢,只听月影道:“主子,阿音姑娘在楼上……”
陈之祺便匆匆地往楼上奔去,外面一队侍卫们也到了,月影抓住刚刚下马的夜影:“主子他,他真的来了!”
夜影点点头,不吭声,亦闪身进了客栈。
丹青被这一幕震慑的不能回神,半天才想起问月影:“夜影他,他竟是先回京城,朝你主子禀报阿音姑娘的病情去了?!”
月影似也没想到陈之祺真的会来,听丹青问他,亦是一脸的难以置信,喃喃:“我先开始还不让他去,这下糟了,我如何和二公子交代?!”
丹青在一旁跺脚:“我也是死罪,完了完了,我家公子这回算是败给你们了!”
陈之祺奔至楼上,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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