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衍律上前去,从那个简陋的抽屉里拿出了一封信,他手里的羽绒服掉落在了地面上,她走了,他什么都做不了。
一张普通的白纸,字体娟秀,是她的字,别人模仿不了,所以她真的离开了,如信笺上所写的一样。
瑞泽,对不起,我在你的开水里加了安眠药,要不然你一定不会放任我离开这里,谢谢你带我来到这个地方,我曾经以为在这里安稳地躲着就好了,不去面对这些事实,不去面对蜷缩在乌龟壳里的自己就能过活。
可我错了,这不是我,我的生活不该是如此的境地,所以我走了,我不想每天晚上受到梦靥的折磨,我不想要沉静在苦痛里难以自拔,所以我不拖累你了。
来到这里的每一天,我都知道是难得的,是我问上帝借来的,总好像要还给他似的,你让我许愿,我却对生活已经不抱任何的期许了,如果还有一丝期许,就是去天上问问我市死去的孩子,她是否还怪我。
别担心我,我不会去寻死,因为那不是我,我只是去找另外一个自己了,帮我和这里的所有村民道别,我只是不愿离别伤了眼,所以我偷偷走了。
怎么来的,怎么回去,你不必担忧,等你支援的日子过了,回到了青城,或许我们就会重逢了,勿念,安心。向凝晚。
信的字为数不多,顾衍律一眼就能看完。
这是什么意思?他来了,她却走了,而且字里行间都有一股淡淡的忧伤。
“知道她为什么有安眠药可以放在我的开水里吗?”林瑞泽问道。
顾衍律眼眸从信上离开的时候,双眸红肿,充满了血丝。
“你知道她在吃安眠药,为什么没有阻止她,你是一个医生,不知道安眠药吃多了对身体造成的损伤。”顾衍律上前去拎住了林瑞泽的衣领。
没有想到的是林瑞泽站在原地,任由顾衍律用力,他却没有还手,在他的世界里打一架又能如何呢,解决了什么问题呢?
“你知道她每天都不停地做恶梦,无法入睡的时候吗,你知道她不停地在屋子里抽泣的时候吗,你知道她难过到要吃安眠药入睡的时候,我有多心疼吗?”林瑞泽反过来推开了顾衍律。
顾衍律的手收了回来,仿佛手里失去了所有的力气,林瑞泽会心疼向凝晚,可是自己呢,自己又做了什么?
始作俑者是自己。
“她现在去了哪里都不知道,身边带着安眠药,她很可能要去做傻事,你明不明白?”顾衍律责问他,还是在责问着自己。
他失去了所有的理智,如果不是自己去买那些保暖用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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