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烈的人,对温芍也满存着歉疚,实在不该去强迫或者干涉她什么,若说唯一所愿也不过就是将她带离北宁然后回家去,然而如今她是一点都不肯的,那么在她母亲的主张之下重新嫁人也未必不妥当,更是人之常情。
他不该出现在她和储奚面前。
日头从凉亭的檐角上斜下来,顾无惑闭了闭眼睛,只这一瞬间他便想起了前几日崔河来找自己,其余的话都不必当真,只有两个字,他听完之后便时常萦绕在心头。
利用。
其实从温芍出现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明白了她的意图,若非要利用他,她是绝不会主动出现的。
可是自己心里清楚是一回事,听别人说出来又是另外一回事,而今又亲眼见着她与储奚见面,怎能不如烈火灼心一般。
公事私事,她与储奚的才是私事,与他仅仅就是公事而已。
事已至此,顾无惑反倒后退一步,压下声音问道:“那么你对我,到底是什么意思?”
温芍一时语塞,脑子里转过好几个弯,却还是没说出个所以然,只灵机一动先应付道:“我们的事要慢慢说,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说得清楚的,你再等我……”
“你说不出来,”顾无惑打断她,“从我来北宁之后,连同这一次在内我们见过三次面,一谈到以前的事你便开始虚与委蛇,又不肯实说,你与崔河嬉笑,又与储奚相亲,那么我呢?你把我引来北宁,究竟是真的想见故人谈故事,还是以此来吊着我,利用我达到你想要的目的?”
温芍越听下去,脸色便越难看起来,她到底还是不如秦贵妃的,遇着事情还是很难冷静自持。
好不容易沉下一口气来,温芍的眸色冷冷地扫过顾无惑的脸,还是冷笑道:“我能有什么目的?头一回见面我不过同你掰开了说,若没有往日的情分,我何必来多这个嘴?”
“好,倒是我不识你的好心了。”顾无惑气极反笑。
温芍更被他的笑刺痛了眼睛,银牙一咬,说道:“如果你真能眼睁睁看着崔河作恶,祸害那些无辜的百姓,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作恶的是崔河和崔仲晖,不是我,”顾无惑盯着她的脸,目光骤然冷峻起来,“我所做只有尽力为南朔保全领地便可。”
“南朔是不会暂时丢失一城一镇,可失去的民心呢?”温芍竟立刻诘问道,“你难道想变得和他们一样?你曾经的怜悯和慈悲呢?你连我都会救,就能忍心看着房屋良田以及百姓毁于他们的毒计之下吗?”
她口口声声地说着话,义正言辞,顾无惑看着她,还是从前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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