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城头的王茂听得清清楚楚！

“高阳君兵败被杀！”赵括此语如晴天霹雳一般，把王茂震在当场。就在王茂愣神间，那高耸的望楼，被数名手持盾牌的御林军士卒缓缓移到了护城河边。

“莫非赵军有诈？”狐疑的王茂，定神往那团血rou望去。这个距离隐约间已能辩出面部的轮廓，那大大的圆脸，黑黑的肤色，粗粗的黑石簪，不正是高阳君荣蚠么？

“嘭！”地一声，王茂再也支撑不住，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将军，将军”一声声焦急的呼唤中，王茂渐渐醒转过来，看看外面已是夜色黑沉。

刚刚恢复神智的王茂，被一股子奇异的香味勾起了食欲，望着眼前飘着油花的rou汤，王茂一把接过陶碗“咕咕咚咚——”一口气喝了下去，几条瘦rou都来不及咀嚼，生生吞了下去。

一碗rou汤灌了下去，王茂感觉恢复了些精神，装出一副略带责备的口吻对身旁的亲兵道：“马rou已是不多，优先供给重伤士卒，本将军无事！”

“马rou？”那亲兵眼神间闪过一丝慌乱，忙应声道：“谨遵将军号令。”

刚刚哄饱肚子的王茂，不顾周围亲兵的劝阻，吃力地爬起身来，坚持着巡查武阳城防。虽然数日不见赵军攻城，但王茂还是放心不下：“援军至今未到，高阳君果真已死，这武阳，我王茂无奈啊！”突然，一股烤rou的焦香传来，夜色下远处熊熊燃起的篝火甚为耀眼。王茂紧赶几步，向那处篝火靠近过去。“哪来的rou香？”王茂心底一阵阵迷惑。

火光已经不远，王茂只见这点燃篝火之所，正是一处城墙间的旮旯。王茂蹑手蹑脚地靠近过去，几个神情专注的士卒，竟然没有意识到身后的人影。

王茂伸长了脖颈，待朝人群中细细看来，王茂顿时额头青筋直冒，一阵阵胆寒，全身激愤得瑟瑟抖。只见熊熊火堆上，架烤的竟是一条人腿，刚才那诱人的焦香正是来自此同类的血rou。火堆旁，一颗血rou模糊的头颅滚翻在一旁，死者的胸腔已被剖开，血淋淋的中空皮囊惨不忍睹。

“畜生！”王茂一声大喝，挥剑砍倒了一名正在啃噬人腿的燕兵。其余的士卒见将军已经狂，纷纷扔下手中的人rou，连声惊呼，躲闪着王茂的劈砍。只是那惊呼声已不像是人类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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