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言,她这巧妙的一手,顺水推舟答应了婚事,其实,也是平衡朝局之举。
历史的先知、大将军赵括却想得更深远。他心想,若是不出意外,明年赵太后将归政赵王丹。为了长策大谋的施展,他赵括需要赵王丹那近乎绝对的信任,继续延续下去。尽管赵括心里也没有底,这种信任到底还能维持多久,但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赵括所能做的,只是尽力而为了。
不过,细细想来,赵王丹、李瑕的这桩政治婚姻,却非悲剧。不管对赵王丹还是李瑕,都是皆大欢喜的事情,两位情寰初开的少男少女情投意合,婚后郎情妾意,也算得上政治婚姻中的异类了。
此时,赵括面露微笑,得意地心想:“好你个赵王丹小祖宗,若是你得知了这消息,不知道今晚,兴奋得还能不能入睡。”
“括儿,此事不急,现已入冬,想来过几日李牧大将军将会返回邯郸,到时为父找个合适的机会,再把太后的意思告知于他,李家兄妹父母早亡,这婚事,还是要李牧这做大哥的cao心呀”
“哦哟”话还没有说完,马服君赵奢突然痛苦地呼出声来。紧接着赵奢双手按住了膝盖,紧紧地皱着眉头,显然膝盖传来的疼痛感觉让他难以忍受,不然这身经百战的名将,也不会再儿子面前这么轻易地呼痛。
“父亲,你这是?”赵括急忙起身,趋步奔向父亲,心疼地双手摩挲着父亲的膝盖,轻轻问候着“父亲。疼痛是否从这膝盖之处传来?。
马服君赵奢点了点头,没有答话,显然这阵疼痛来得十分猛烈。赵括赶紧扶住父亲,对外间高声喊道:“来人,快扶老爷进卧房歇息”
门外候着的仆人闻声,赶紧奔了过来,帮着马服君裹紧了赵括的招裘大衣小心地搀扶着马服君赵奢,缓缓往卧房而去。
赵括不放心,他紧跟在父亲身旁,不时地塞紧着招裘大衣,怕露了缝隙钻进寒风,待他看到身后跟着的侍女云瑶,忙提醒道:“云瑶。赶紧再生一个炭火盆,送到我父亲卧房,烧得旺些,快些把卧房暖热乎了,我父亲的膝盖怕是受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