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冽转过身，对他挑起眉。

两人距离有些过近，殷兆澜不禁退开一点，微微垂下眼帘。他比郑冽矮半个头，低下眼刚好看到郑冽衣领解开了两颗扣子，露出一小片白皙平滑厚实肌理，上面有一道颜色颇深抓痕。显然是某个人某种情况下留下痕迹。而且按鲜度来看，就发生这两天内。因为前天和郑冽吃饭时候，殷兆澜没有他身上发现这个。

殷兆澜心口一堵。

“什么事？”郑冽见他迟迟不开口，问道。

殷兆澜定定神：“前天和楼宇靖吃饭事，我代他向你道歉…”

郑冽双眼一锐：“你代他向我道歉？凭什么？”

殷兆澜哑口无言，平时伶牙俐齿这一刻仿佛突然离他远去：“我、我只是…”

郑冽突然笑了：“我还以为你会怪我下了他面子。”

殷兆澜一愣，脱口说：“那是他活该。”话音刚落，他像是被惊醒一样：“不，我意思是，大家是要合作，没有必要把关系搞得太僵…”

那天楼宇靖看到那支1945年罗曼尼·康帝时表情，殷兆澜依然记忆犹。他以为楼宇靖会大发雷霆，甚至影响到彼此合作。但事实上他只是脸色铁青了一下又恢复正常，接下这份礼物后继续和他谈笑风生，令殷兆澜暗松了一口气。

他也看不惯楼宇靖对郑冽态度，看到郑冽这么漂亮地反击回去心里也有一些爽，但又必须顾及楼宇靖面子，不让彼此关系因此彻底闹僵。

这两日他颇费了一些工夫安抚楼宇靖。但那家餐厅混血儿经理话偶尔会他脑里闪过——

“很多年前，郑少经常来。但后来郑少不喜欢f国菜了。”

郑冽从来没有带过他去那家餐厅吃饭，是因为他说过不喜欢f国菜吗？郑冽曾经为了迁就他，没有再去自己喜欢餐厅吃饭…

殷兆澜心里升起一股前所未有酸涩感觉。

“我不是挑事那个。”听到殷兆澜话，郑冽面无表情说。

“我知道…”殷兆澜抬起头说，难得用一种平和眼光看着郑冽“楼宇靖交给我应付。”

“随你。”郑冽不意地耸肩“还有事吗？”

殷兆澜承诺似地说：“我会把精品样板房项目拿下来…”

“这句话你刚才说过了。”郑冽淡淡说。

殷兆澜见郑冽态度冷淡，又垂下眼帘，喃喃说：“是吗？”

“如果没其他事，我走了。”郑冽有些不耐烦说。

殷兆澜觉得呼吸有点困难，但他还是沉稳地对郑冽说：“好，郑董。进一步方案我会送去你办公室。”

郑冽微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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