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这四个字,脸上一阵火辣。好在现在四下漆黑,不然她真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个狐狸一般的女人。
遂又在她手中写道:富擦尔泰的书房里有密道。
这回,冉雪似乎楞了一会儿。
“你也知道了?我还以为,只有我知道呢!没想到小哑巴也这么聪明。不过知道没有用,我们没有证据。想要抓住这狐狸的罪证,除非……”
哑女紧张的等着她接下来的话,谁知等了许久,冉雪却是翻身又侧躺到她身边,“不如先睡一觉,起来再说吧!”
哑女推了推她,可她似乎真就睡着了。
均匀的呼气,将安静的夜色点缀出一朵越发美丽的梦。
哑女从未这么近的感受一个人,独来独往的习惯了,这几日与这女人同床共枕,竟睡的更加安稳。
从不知道为何一定要来,到现在,似乎有些不敢确信心中的那份担忧。甚至开始明白,孟秋成于锦汐的那份执着。
她侧过头,脸颊抵在她发间,迷迷糊糊间,也慢慢进入了梦境之中。
天亮的时候,哑女猛然睁开眼,身边却早已经空空荡荡。
伸手摸着昨夜冉雪睡过的地方,脸颊又是一阵滚烫。
冉雪在富察府的日子其实过的并不算轻松。
明里,她是皇上赐给富察尔泰的夫人,暗里,她其实不过是皇上安插在富察尔泰身边的一颗棋。
平日,她被富察尔泰堤防着,所以事事都要小心。即便是富察尔泰对她并无兴趣,她仍旧是在别人的地盘上,每一步都如履薄冰。
夜间去找哑女,这样的举动十分冒险。她从来不会冲动行事,更不敢因为自己的冲动,坏了自家主人的事。
只是哑女近来的脸色难看,她心中担忧。即便是冲动,她还是想要来看看她。
几夜的朝夕相处,她偷偷把过哑女脉象,那脉象之中有些虚浮不定,明显是身体底子太过虚弱了。这样的身子,在这样的地方,如果不好好调理保重,很是危险。
以前看她身手了得,是个练家子。不管在何处,应该都能够很快适应。她从未想过她的身子会这般虚弱,这两日若不是见她的气色差了许多,也不会想着来看看。
本以为是受了凉,可一碰到她的脉搏,才吃了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