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晒,总有晾干的时候。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她毕竟出了纰漏,又再次致歉。
小诗摆摆手,抿嘴而笑:“没有关系的,正好我远嫁外::地的大姑回来拜寿,让我今明两天还回去陪她呢,我是大姑带大的,她结婚以后我们难得见面,下一次相聚也许要等到我高考后放假去了,就算不这样,我宿舍也还有备用的毯子——所以说小眠,你大可不必为了这点小事哭成这样子啊,我倒过意不去啦。”说着拿食指绕着自己的眼圈比划。
林未眠揉了揉还有些酸胀的眼周,心里暗暗惭愧。今早她照了镜子,镜中人和她那个著名的爱哭的本家有了几分神似,眼睛肿得好似两只水蜜桃。她带着点鼻音解释:“是眼睛痒,揉的。我没哭。”
佳期在一旁听着她说谎,并没戳穿她,默默将书页翻了一页,发出轻微的哗啦声。
“这样呀。”小诗笑笑,又朝佳期看了一眼,小小声说了句,“我不在,你们两都揉眼睛了喔。”
待她人转过去,后桌的两个人之间就有点难为情。林未眠绷不住了,站起身,走到外面去避一避。
早晨那时节,佳期见她哭了,就没有再往下追问,半晌又来抱她,轻声哄她。这一哄可不得了了。她原本只是无声流泪,被她一勾,渐渐地哭得成了气候,一时之间哪里刹得住车,直哭得头晕脑胀才罢。兴许就是那个时候,谢佳期陪着她哭了。窗户里透进白光时她还迷糊了会儿,到了教室才发现谢佳期的眼睛也是微红的。
哭得太用力了,到现在还虚,脑仁一抽一抽地疼着。林未眠自觉像条脱水的鱼,咸咸地伏在栏杆上,眺望层层叠叠的远山——像美人的眉黛,有种温柔的气质。
情绪忽然失控并不是因为佳期的追问,反而是为着前几天和杜兰的偶遇。那几乎带着腥气的一场对话,被她强行收进心底暗处的箱笼,在那个时候却忽然翻腾了出来。
杜兰将她堵在洗手间,以那种暗藏刀锋的微笑轻声问着她:“你还是和她好上了?”
她没有提名道姓,林未眠却本能地了解她指的是谁,抿着嘴没有答她。
“你这个同性恋。”杜兰唇角依旧是那种阴冷的微笑。
林未眠被她抬手一推,以至于后腰抵在冰冷的洗手台上,激得整个人起了鸡皮,她摇头,“我不是。你别混说。”
杜兰欺上来,“你就是,别不承认。你爸还不知道,知道只怕给你活活气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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