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又都汗湿了。刚刚的澡算是白洗。林未眠突然问:“谢佳期,你都不问问我去干什么,就答应我啊?”
佳期唔了一声。
林未眠在背后幽幽地道:“你就不怕,我把你卖了咩?你这么好,可以卖个大价钱!”
佳期没有驳斥她所说的话里存在的逻辑漏洞,只是淡淡道:“你不会的。”
林未眠便没有再说什么,环着她腰的两只手越发收紧了。带着热气的风从颊边刮过,路过的一带低矮灌木丛里有两只蛐蛐彼此唱和。被林未眠搂住的那一圈,还有身后她贴着的那一块儿都热得难以言喻,很奇怪,佳期只嫌小乔的公寓太近。
joyce这个晚上第三次打开冰箱往外拿五彩冰激凌球时,听见敲门声,施施然将冰激凌端过来放下,对桌上手持银匙的人做了个嘘声的手势,随即转身去开门。
门外站着的不是别个,正是林谢两人。
小乔早就料准,谢佳期会跟着来,因此脸上丝毫意外都没有,只眨了眨右眼,右手两根手指往前一指,打个招呼:“哟,好久不见。”她穿纯棉制的白色紧身背心,以及险险挂在腰上快要掉下去的破烂牛仔裤,整个人自有一种洒脱不羁的态度,头发依旧剪得极短,染成银白。
林未眠也打了招呼,问道:“我们可以进来吗?”
小乔笑了,揉揉鼻子,“别见外,请进。”将两人往里一让,回头往那圆形的玻璃小茶几上望望,神色一凝,将门关上,对四下里搜寻屋子里第二个人影的林未眠笑道:“我猜他可能是有些怕生。你们坐坐,我去叫他出来。”
林未眠和谢佳期并肩站在那里,眼睛都注视着桌上体积夸张的哈密瓜绿的冰激凌,已经吃了一半,剩的那一半融化了,淌了半盘子。距离盘子三尺远的地方有一把银勺子,朝上放在桌上,周遭还沾着浅碧色的渍,显然有人落荒而逃了。
小乔去了一会儿,回来指着谢佳期说:“他说怕这个人,让她去阳台站着,他才肯出来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