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面又有点恨她,为什么睡相突然进步这么大。
这天早晨醒来,佳期身边只剩一个空的清凉的被窝。
夏初那十几日,林未眠当真与她同行同止,还特意嘱咐她,假如她醒在前面,要等她一起行动,“离我太远的话,就会有鬼魂来缠我了。”佳期自然是从善如流的。偶尔林未眠醒得比较早,就会安静地伏在枕头上,等着她醒过来。像这样跑得没影儿还是第一回。
佳期急忙起身,出得房来,只见林未眠正坐在那桌旁和虚空说话,多数时候她是倾听的那一方,间或答一句半句,“嗯”“好”“哦”。这画面极致诡异,除了佳期,别的人看了,难免打心底里认为林未眠精神有问题。
幸而昨晚她母亲是在老宅住的。
佳期伫立在房门那里,等着她彻底与对方谈完,偃旗息鼓,双手搁在膝上,做出松一口气的神色,才慢慢踱过去,与她打招呼:“早。”
林未眠朝她笑一笑,“早。”
佳期自从上回被林未眠警告,就一直非常注意,循规蹈矩的,生怕更进一步的亲昵表示,坐实了那一项罪名。因此尽管两个人独处的时间大把,却距离甜蜜相恋差了十万八千里,用“相敬如宾”来形容她们是不算错的。
见她笑了,佳期不说话,等她给一个解释。
林未眠心下也明白她的沉默是什么意思,比划了两下,让她坐下,然后说:“我起来倒水喝,看你昨晚睡得太晚,就没有叫你,打赌自己遇不到鬼的,谁知道押错了,还是遇到几个,就聊到现在了。”
佳期昨晚做部门整改计划确实做到很晚。这是她在学生会的最后一项任务。校团委的老师答允她,她做完整顿,精简机构之后,就放她自由,让她安心准备高考和竞赛。她上床的时候,林未眠咕哝了一下,睁开眼看过手机,大约是凌晨二点多。
谢佳期垂着睫毛看她,身上的丝质睡裙长垂到脚踝,被晨风一吹,摇曳生姿,像希伯来神话中的神女,“都聊了什么?”
“也没有什么棘手的事情。”林未眠耸耸肩,站起来,眼圈微青,人却很有精神,“佳期我们做早饭嘛,一边做我一边告诉你听。”
两人将阵地转移到厨房。
佳期她妈妈在的时候,早餐常常很丰盛,讲究搭配,既要有五种颜色,还要谷物和蛋白质符合一定的配比。轮到两人独处的时候,就比较简单。因为谢佳期是极简主义的奉行者,食物就是补充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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