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他手上也是烫手,不如给了林未眠,也顺路告个别。这才有这顿饭。
林未眠赶忙问:“你出去?那我妈知道吗?”
对面的男人端起面前的杯子,喝了一口水,微笑:“她自然是知道的。”
晚上回家,林未眠就给云筱女士打电话,求证这件事,得到的答复却是“大人的事情你少操心,把自己顾好就行了。”
林未眠挂了电话越发地沉默。她觉得有一点滑稽。妈妈不关心她早恋不早恋。她却要为她的交友情况忧心。到底谁是妈妈谁是女儿呢。
佳期的看法是,云阿姨当然是与这位先生闹了意见。林未眠正烦恼,就懒得自己动脑,进一步问原因。佳期分析道,这幅画,他要送的话,怎么不直接送给云筱本人,即使要送给林未眠,也可以托她回来晋城时转交,何必跑这么大老远来,巴巴儿地送一幅画。想必是这位先生很珍重这幅画,或者换句话说,他很珍重这幅画记录的那一天。但是云阿姨却已经不在意了,甚至都不愿意当作临别礼物收下来。所以他只有来亲手送给她。因为她也是那一天的见证人。
林未眠听了觉得有理,咋舌道:“难道是分手啦?不应该啊,我妈很喜欢他的。为了他连高管范儿都丢了,整天装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娇嗲嗲的。”
佳期不语,半晌点头,“也许是闹别扭吧。”
“哼。”林未眠嘟起了嘴,“肯定是这个人对不起我妈,他们搞艺术的人都是这样的,拈花惹草,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又是什么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为什么会有三千?渣得文艺一点就不叫渣了吗,真是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我妈给他点颜色瞧也好——早知道这样,就不理他了。哎……”
她在那里懊悔无及地絮絮诉说着,已经一锤定音给人定了性。佳期默默倾听,既为她一连串没有事实根据的指控感到好笑,一方面又不敢笑她,因为她此时的心情只怕并不太好。她也未必真相信自己说的,只是她需要一个让自己母亲无辜的真相。也即是云筱女士没有辜负别人,只是看走了眼,遇人不淑。
林未眠嘀咕完了,一颗心直沉下去,对那幅小小的油画也就失却了一半的敬意,随手把它收在房间的衣柜里,也没装裱什么的,等于是打进冷宫了。她暗暗地生着气,想起来去年中秋节初次看到这个人,就不喜欢他,中途对他改观过,到头来还是这样。第一印象果然奇准。
夏日既尽,距离中秋还略有一段时间,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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