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还躺在床上不起?”
初凝正撑着身子坐起来,眨了眨眼睛:“不是您说让我多休息吗?”
她趿着鞋,还有点困,从床上走下来:“您怎么又来了?”
顾君越:“……”
反客为主的先问一步,结果还是强行转移注意力失败……
她偏过头,不去看初凝:“天下何处朕不能去?更何况还是朕的后宫。”
初凝一双鹿眼湿润润的,唇角含笑的看着她:“哦。”
顾君越:“……”
她对李炳全一挥手,小太监鱼贯而入,抱着一堆奏折进来,放在了靠窗的桌上。
初凝不解:“陛下,您这是?”
桌上还放着她抄到一半的佛经,初凝走过去,把桌案上收拾干净:“要在这里批折子吗?”
顾君越面不改色:“正是。近日不少老臣天天去御书房求朕纳皇夫,为皇家开枝散叶。朕嫌烦,就过来后宫避开他们。”
暗中背锅的老臣们:“……”
初凝:“……以您的威势,还有人敢逼您?”
顾君越挑了挑眉锋:“你这是说朕专断独行?”
初凝抿抿唇,走上前去,站在她身后,给她揉了揉额角,柔柔的说:“是臣妾失言了,还请陛下勿要怪罪。是不是头疼之症又犯了,我给您揉揉吧。”
顾君越紧绷的唇角陡然放松,勾起浅浅的弧度:“你说话倒是转的快。”
初凝轻笑不语,手指微微用力,舒适的力度让顾君越心底阴郁的心思一扫而空。
深秋的阳光刚刚照进屋内,照在两人身上,淡淡的热度,给她们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黄色光辉。
顾君越翻看着折子,提笔写上几句,偶有沉思之时,似是思绪有困。初凝指尖微滞,轻声走到桌边,给她研墨,左手揽起右袍下摆,纤细的手腕如嫩藕般,素手盈盈,冲淡平和。
等顾君越把最令她头疼的几个折子看完,抬头就见初凝站在桌侧,微微弯身,神色认真,替她研墨。
梨花白的长裙穿在身上,正午的阳光打在身上,暖黄色的光晕,愈发称的她肌肤白皙盛雪。而她自内而外散发的那种温柔之感,让顾君越为之失神。
这种与世隔绝的岁月静好之感,她有太久没感受到了。
自年少时巨变之后,她的心里无一刻不是焦灼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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