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伯,其实是你皇伯父新封的,之前就是个芝麻绿豆点的小官。京城里那么多的好姑娘你不挑,怎么偏偏就挑中了这么户人家。那小姑娘就那么好?”
赵诚谨脸上微微泛红,“孙儿知道皇祖母都是为了孙儿好,可是,我心里头只有她一个。她本就家世不高,进了门日后都恐怕被人笑话,若孙儿在往府里头纳别的人,将来王府里可就没有清净日子了。”
他说话时,脸上露出伤感又无奈的神情,太后立刻就想起瑞王府张侧妃的事情来,顿时就明白他的顾虑,再也不好说什么侧妃庶妃的事了。待赵诚谨出了宫,太后想了想,终于还是赏了些东西给孟家。
连太后都表了态,这桩婚事基本上是尘埃落定了。
孟家的新宅子距离瑞王府远了些,以前步行就能到,现在光是坐马车就得两刻钟,加上皇帝最近忽然心血来潮把赵诚谨召去了金吾卫任职,虽然只是个小小的羽林郎将,但一众皇族侄甥中,有谁像他这样十六七岁就开始办差的,而且还是金吾卫这样炙手可热的岗位。
也正是因为这样,赵诚谨往孟家就走得更少了,不说许攸,就连阿初都有些不习惯,忍不住悄悄与许攸道:“怎么最近都不见小顺哥?他有多久没来了?我都有足足两个月没见他了!”
“十来天吧,”许攸头也没抬,好像一点也没有把它当回事,“他忙着呢,已经当差了,怎么还能像以前一样说来就来。”说话时,她的手一抖,绣花针刺破了食指,立刻渗出一滴血珠。
许攸明显愣了一下,又飞快地用帕子把血擦掉,有些不安地起身在屋里走了两圈,仿佛随口问:“你最近有听到他的消息吗?”事实上,她有近一个月没见过赵诚谨了,上回他来的匆忙,只跟孟老太太寒暄了几句,在屋里坐了不到十分钟,许攸都还没来得急赶到前院他就已经走了。
矫情!许攸又悄悄骂了自己一句。
“小雪姐姐,我们明天去灵山寺吧?”阿初难得有个假,实在不愿意闷在府里头,“你以前不是也去过,听小顺哥说,你们第一次见面就是在那里。”
灵山寺,好像真的很多年没有去过了。
许攸忽然想起了她做猫的时候,那会儿好像还没有这么多烦恼,虽然偶尔会有点精分,但是却没现在这么矫情。有时候她都觉得自己讨厌死了,甚至还会怀疑如果她不是救过赵诚谨,他真的会喜欢她?
这种怀疑原本只是偶尔的一个念头,但不知怎么的,这个想法却想滚雪球似的越来越大,尤其是最近,也许是因为赵诚谨来得少了,这个念头总是不断地往她脑子里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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