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应天的人马找些麻烦,却不想两千陆营竟就被数百应天兵给打得屁滚尿流。
按他原本所想,这番举动一是在表达对沈廷扬直接越过他们带应天兵登岛的不满,二则是告诉应天,崇明岛上并非沈廷扬说了算。
若那夜成功控制住了应天兵,他们这些领兵的人自会出面化解危局。
待小太子知道斤两之后,他便会作为崇明岛的另一系力量去应天走上一遭,他们自也能在应天小朝廷里获得一席之地。
可谁曾想,平素里被张士仪那厮吹得如八旗悍卒一般的人马竟就被数百应天兵打得屁滚尿流,不仅那加官进爵的谋算全都落到了空处,便是生死也成了难测的事情。
所幸,张士仪这個混人并没有多少脑子,仅只三两句言语便被吓得领兵投清。
虽说谁都晓得他与那夜的事情脱不开干系,但大敌当前便也再无暇理会。
再后来,陛下南征北战甚少在应天停留,当初的事情也已无人提及。
待朝廷初定之后,他虽只得了个刑部左侍郎的官职,但好歹也算是摸到了权力中心的边缘。
原本,田仰以为自己按部就班总能再进上一两个品级,可他千算万算都未曾算到,当他堪堪在靖武朝站稳脚跟之时,张士仪那厮竟被俘了。
他恐惧过,也犹豫过,甚至还生出过偷渡长江的心思,但身为朝廷重臣,他终还是有着最基本的判断能力。
此时清廷的处境要比当年的金人糟糕数倍,大明的局面却要比南宋好上不少。
归到根里,那时还有一个大辽存在,金人不需费多少精力便能将北人化为自己的力量,而大明这里不仅没有藩镇、权臣之祸,便是地方上的力量也在陛下或明或暗的手段下削得无有掣肘的能力。
面对如此局面,只要读过几年史书的人都能看出大势在何方,那等饮鸩止渴的法子自不会在田仰的考量之内。
毫无疑问,田仰并不是奉公廉洁的好官,与忠君爱国更扯不上半点关系。
但能在官场上混到这般地步的又有哪个不是心思机敏之人?
冷眼旁观这么一年,他自对当今陛下有着一番认知。
田仰看得明白,陛下是个明君,但不是亲君子远小人的明君。
他会使用声名狼藉阮大铖,也会防备名满士林的刘宗周,他会提拔如袁继咸这样的忠臣,但对马士英这样的奸佞也未干净杀绝。
似这样的君王大抵会在某些情况下毫不犹豫地举起屠刀,可若态度端正,表现出自己的价值,那么世人口中那宽宏大量的圣君当也能适时展现出一点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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