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一次,绍兴更于十多日前出现了百姓攻击差役的情况。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什么百姓闹事,分明就是地方大族从中作梗。
但对于朝廷而言,这样的场面终不能放任不管,由此也便有了今日一事。
耳朵将钱谦益的解释听了个一字不漏,田仰的眼睛却是不断在诸人面上徘徊。
陛下在低着头翻阅奏疏,钱阁老正面无表情地陈述浙江情况,再似马阁老和袁阁老都背对这田仰,他看了几圈却也没探出半点头绪。
很明显,陛下既然让钱阁老将事情说与他听,必然是要他这个刑部左侍郎表明态度。
若是换上几人,他自可先问问同僚的态度再视情况决定自己的看法,但这里一个皇帝,三个阁老,只有他一人连主事堂官都算不上,此等情形之下,哪里有他问明旁人态度的余地?
“依你看来,浙江的事情该如何处置?”
钱阁老话音落下,陛下的声音便传了过来,面对这样的送命题,田仰便是连死的心都已生出,待犹豫了三两个呼吸终咬着牙说了起来。
“回禀陛下,乱民当是受了蛊惑,只惩首恶便也算是稳妥,关键刘部堂这里怕是要负上一些责任。”
田仰的话看似表明了态度,但在最关键的地方却是语焉不详。
责任有分大小,往大了说可以抄家灭族,往小了说却也能轻轻揭过。
他虽不清楚陛下持着什么态度,但分歧的关键却必然得落在这一点上,所以他在乱民的处置上明确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于刘宗周这里却打了个太极,总算是又争取了点探查情况的时间。
只是陛下哪里是那么好糊弄的?
不等各官对这番看法做出评判,陛下的追问便已传了过来。
“哦?你觉得刘部堂该负什么责任?”
老实讲,田仰虽未进入到靖武朝的权力核心,但对朝中局面也有着清晰的认知。
当年先帝在世,钱谦益与刘宗周这两个江浙的士林魁首也算是合作多过竞争,而在这靖武朝,钱阁老已基本坐稳了首辅的位置,当年的合作者也便成了纯粹的竞争者。
钱阁老于此事的态度自是不问可知。
再似马阁老与袁阁老,他们一个还处在蛰伏之中,一个还在扩大自己的影响力,虽然也当对刘宗周落败乐见其成,却不见得会为此与人争辩。
于寻常人想来,三个阁老的态度既已明确,那么推出陛下的想法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这一年之中,陛下所为屡次出了田仰的预料,他也不敢如此笃定。
可话说回来,上位既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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