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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要请他做证人。”帕蒂说。
“是的,如果需要,他可以作证。不过,不会有什么审判的,帕蒂。”
“那么伊桑就这样逃脱处罚?然后下个周末再对其他女生做同样的事?”
雷举起了两只手,“我,哎呀,我来和波斯特先生聊聊。他可能会接受延迟起诉,类似于以观后效的察看,也相当于悬在伊桑头顶的一把剑。”
“那根本不算什么。”
“事实上,帕蒂宝贝,那已经相当不错啦。至少那可以向你保证,伊桑不会再去侵犯其他女生。这还得要他认罪才行。”
确实,想象伊桑穿着橘黄色连衣裤坐在监牢里,而他对她造成的伤害大多不过存在于她自己的头脑中,帕蒂也认为这未免荒唐。她做过训练呼吸冲刺,那种难受劲儿和被强奸相差无几。也许在打完一场激烈的篮球赛后她要比现在更感到筋疲力尽。此外,作为一名运动员,你其实早已习惯别人将手放在你身上——按摩抽搐成一团的肌肉,打贴身防守,拼抢待争球,给脚踝缠上护带,纠正姿势,伸展腿后腱,等等等等。
但尽管如此,不公的感觉还是如此的实实在在,甚至于,从某种意义上说,比她那疼痛的、臭烘烘、汗淋淋的身体还要真实。她的委屈有形状,有重量,有温度,有质地,还有着恶俗的品位。
在斯伯斯坦医生的办公室,帕蒂像个优秀运动员那样接受了检查。穿好衣服后,医生问她以前是否有过性经历。
“没有。”
“我也这么认为。那避孕是怎么回事?是对方做的吗?”
她点点头。“那时我试图逃开,看到他手里拿着什么东西。”
“避孕套。”
“对。”
斯伯斯坦医生将所有这些以及别的都记在了她的病例上。随即他摘掉眼镜说:“你会拥有美好的人生,帕蒂。性是美妙的,你一辈子都会享受它。不过今天可不怎么美好,是吗?”
回到家,弟弟在后院,像是正在用一些大小不一的螺丝刀玩杂耍。一个妹妹在读未删节版的吉本《罗马帝国衰亡史》,另一个靠优诺酸奶和小胡萝卜维持生命的妹妹则在浴室里,又在改换头发的颜色。身处这群聪明的怪人当中,帕蒂真正的家是地下室摆放电视的那个角落里一把有泡沫软垫、发了霉的嵌入式长椅。保姆尤拉莉娅已经离开很多年了,长椅上还是隐隐有一股她擦的头油的味道。帕蒂拿了一盒黄油山核桃冰激凌,回到那把长椅上,当妈妈打电话问她要不要上来吃晚饭时,她回答说不吃了。
当爸爸喝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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