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格伦德家的房子和小湖之间隔着一片小草坡,坡上长着几棵高大的桦树。当阳光或微风驱走了草坡上的蚊子,帕蒂会拿本书在草地上躺好几个小时,彻底远离尘嚣,除去头顶偶尔有飞机飞过,或者更少见的,有汽车从没有铺柏油的县公路上驶过。
沃尔特起程去萨斯喀彻温的前一天,帕蒂的心开始狂跳不已。她的心唯一在做的一件事就是:狂跳。第二天早上,她先开车送沃尔特去大急流城的小型机场,然后回到小屋,心依旧跳个不停,以至在做薄饼面糊的时候,一个鸡蛋从她手里滑了出去。她将双手撑在厨台上,深深呼吸了好几下,然后才跪下清理地面。厨房装修的收尾工作是留给沃尔特以后弄的,不过把新铺的地板间的缝隙用泥浆填平则是理查德可以胜任但还没有着手去做的工作。从好的一面看,他告诉他们,他自学会了弹奏班卓琴。
虽然距日出已经过去了四个小时,当理查德穿着牛仔裤和那件表明他支持副司令马科斯'35'和解放恰帕斯的宣传衫出现时,时间仍然很早。
“荞麦薄饼?”帕蒂轻快地说。
“听上去不错。”
“如果不够,我可以再给你煎几个鸡蛋。”
“我喜欢好吃的薄饼。”
“煎几片培根也一点都不费事。”
“我不会拒绝培根。”
“好的!那就是荞麦薄饼加培根。”
如果理查德的心也在狂跳,那么他丝毫也没有表现出来。她站在一边,看着他一连吃下两叠薄饼,他拿叉子的手势优雅得体,而她凑巧知道,这还是沃尔特在大一时教会他的。
“你今天准备干什么?”他带着低到中等的兴趣问她。
“老天,我还没想过这个。什么都不干吧!我在度假。我想上午都没什么事,然后给你做点午餐。”
他点点头,继续吃早餐,帕蒂突然发觉自己是个习惯沉湎于和现实毫无瓜葛的幻想中的人。她进了洗手间,坐在马桶盖上,心还是狂跳不已,直到她听见理查德开门出去,开始摆弄木材。听着别人早晨工作的第一轮声响,让人有种危险的悲伤感受;就像静止经受着被打破的痛苦。工作开始的第一分钟会让你想到接下来的分分钟钟,一天当中包含的每一分钟,而像这样把每分钟都看成独立的存在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事。只有等到后来的分分钟钟都加入进来,和这赤裸、孤独的第一分钟混合在一起,这一天作为一天才算是安然地开始流动了。帕蒂一直坐在洗手间里,等着她的一天开始。
她拿着《战争与和平》来到门外的小草坡上,隐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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