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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蒂在窗户旁不安地走动着,挣扎着听下去。
“他说为去年冬天告诉过我的一些话感到后悔。说他不希望我对你有什么不好的看法。说去年冬天你们的关系很糟糕,因为乔伊的事,可是现在好多了。‘是好些年来最幸福的时光。’我相当确定这就是他的原话。”
因为哽咽和抽泣混合在了一起,帕蒂发出一声又好笑又痛楚的打嗝声。
“那是什么?”理查德说。
“没什么,不好意思。”
“所以,无论如何。”
“无论如何。”
“我决定不去费城了。”
“好的,我理解。当然。”
“好的,那么。”
“可是你为什么就不能干脆过来呢。我是说,既然我已经来了。然后,我可以再回到我那无比幸福的生活中去,而你可以回你的泽西城。”
“我只是告诉你他说了什么。”
“我那无比,无比幸福的生活。”
哦,自怜的诱惑!对她而言是如此甜蜜,如此难以抗拒,而在他眼中却是那般丑陋。她能够准确地听出自己走过头的那一刻。如果她当时保持了冷静,或许还可以连哄带骗地把他引到费城来。谁知道呢?她或许从此就不再回家。可是,她用她的自怜搞砸了一切。她听得出来,他变得越来越冷淡,越来越遥远,这又让她更加自怜,如此往复,如此循环,直到她最终不得不挂掉电话,彻底投入另一种甜蜜的怀抱。
她的自怜从何而来?这过度的自怜?几乎无论按什么标准来衡量,她的生活都是非常舒适的。她可以用她每一天的每一刻去探索更像样、更令人满意的生活方式,但在她所有的选择中,在她全然的自由中,她所找到的似乎只是更多的痛苦。自述人几乎要被迫得出这样的结论:她因为过得如此自由而可怜她自己。
在费城的那个晚上,还有这样一个悲伤的小插曲:她下楼来到酒店的酒吧,想带个男人回去。但她很快发现,这个世界是由两种人组成的,知道如何自在地独坐在酒吧椅上的,和不知道的。此外,那些男人看上去都过于愚蠢,很长时间以来的第一次,她回想起醉酒后被强奸是什么感觉。她上楼回到她的摩登房间,去享受自怜的下一次发作。
第二天早上,她坐通勤列车来到杰西卡的学校,在感情如此脆弱的状态下,她不大可能做个举止得体的妈妈。十九年来,尽管她尽力为杰西卡做了所有她自己的妈妈没有为她做的事——从未缺席她的任何一场比赛,总是给予她赞扬和肯定,了解她社交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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