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柏恩有一种偷听被抓包的心虚感,不过见他那副臭脸,她顿时抛下脑中的胡思乱想,冲着他的后背做了一个无声的鬼脸,算是一种小小的回击。
严老医生急步从屋内走出来,见到柏恩,立刻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徐太太,请移步。”
柏恩立刻收敛动作,谦逊地低下头:“还是您先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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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眠诊疗室内的窗帘拉得密不透风,灯光柔和,装饰雅致。空气中浮动着淡淡的香气,令人神经放松。
柏恩坐在柔软的椅子上,盯着天花板上的灯,觉得自己的意识无比清晰。但是又如同喝醉了酒一般,精神既放松又亢奋。
她看见医生的嘴巴一张一合,似乎听到了他说的话似乎又没有听清。她想看看徐献清在干什么,但是却无法控制自己的动作。
严老医生语气和蔼地问她:“你有没有看到什么东西,或者感受到什么?不要有什么顾忌,说出来就好。”
柏恩吐出了一个词:“车祸。”
“哦……”严老医生继续问,“能描述一下那个场景吗?”
柏恩认真地思考了一下:“就是人啊血啊。”她有点困惑地嘀咕:“还有一片纯白的世界。”
严医生又问了几个问题,柏恩一边答,他一边动手把她的话给记录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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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后,会诊室内。
严医生翻阅着病历,郑重其事地对着徐献清说:“我刚刚试图发掘您太太早年的创伤事件,只出现一个关键词‘车祸’,不过她本人的态度十分乐观,我并没有从中感觉到任何创伤和恐惧。也就是说,我并不能弄清楚这个人格出现的原因。”
“不过,从催眠的结果来看,您夫人现在的精神状态非常稳定,就我来看,这对病人来说也是最好的结果。当然,这也意味着会有很大的几率,她可能会一直保持这个状态。”
徐献清忽然开口问:“一直是这个状态?”
严医生咳了一声,“只是可能而已,您不必太过悲观。依我看,您太太的状态非常好,说不定哪天就能成功治愈,成为医学史上的奇迹。”
“奇迹?”徐献清咀嚼起他这个用词,面露讽刺。
房间内空调明明吹得很舒适,医生却擦了把汗,“不这这只是我经验之谈,如果您接受不了这个诊断结果,也可以再去找找其他人,就我知道在国外的好几个相关领域的专家,或许可以介绍给您。”
在旁边听完全程的柏恩,又点看不惯徐献清拿着自己的权势压人。
她姿态松散地坐在椅子上,插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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