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恩在长辈面前装乖惯了,他亲自倒酒给她也不好推拒,就喝了一杯。
白酒又辣又烈,有些呛人。
徐令章见她喝完,赞道:“爽快!”又要给她倒。
徐献清伸手挡下,“她身体刚养好,跟你喝一杯足够了。”
徐令章不好再倒,一笑道:“罢了,以后有机会再一起好好喝一喝,我可记得恩恩以前酒量极好。”
柏恩怕真自己喝醉了,见他挡下来,松了一口气。
她用公筷夹了几筷佐料清淡的菜放进崽崽的碟子里,看着小崽子两只手捣鼓着筷子往嘴里送菜,筷子夹不住,掉在桌子上,她用手指捏起来塞进嘴里。
她最近才学着用训练筷吃饭,还不是十分熟练。
徐令章又开口道:“献清,马上要年上了,可别忘了把恩恩和款冬带回去让长辈们瞧瞧。还有你弟弟啊,大过年,总不能让他一个人在国外过。你是作长兄的,心胸得开阔一些,让一让弟弟。”
话里话外,都有责怪。
做哥哥的狠心断了那边的生活费,让弟弟自力更生,好好反省,也是无可厚非。但是点到为止,也该差不多了。
时间过去那么久了,也没必要太计较。
徐献清淡淡地打断他的话,“今天是崽崽的生日,不谈其他的。”
徐令章脸皮抽动了一下,笑容显得不自然。任谁热脸贴冷屁股都不会高兴,更何况是自己家的小子,真是翅膀硬了管不动!
他转而向柏恩挤眉弄眼,大约是希望她能站出来说两句。
柏恩用筷子扒拉着米饭,额头冒汗,不敢说话。
她用余光看向徐献清,他正伸手细致地帮着崽崽擦擦手,心思没放在他爸身上,看来他对父亲和弟弟相当有成见。
柏恩稍稍代入了一下他,觉得徐献清做的很对,便继续闷头吃饭,全当是没有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