芽的梧桐树,简直令人不敢相信昨晚来过一场暴雨。
徐献清觉得自己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睡过这样一个踏实的觉,像是躺在云朵或者草地里,身心都得到极致的放松。
微微睁开眼,初醒的惺忪加上原本度数就不小的近视,只能看见床前一片朦胧携光的阴影,像是一场春日幻梦或是一曲舒伯特。
倏然,这片阴影动了,拿起旁边的枕头用力地蒙住他的脸,片刻窒息之后,他不费什么力气拿开枕头坐起来,从柜子旁摸索出眼镜,带了上去,无奈地看着柏恩,问:“怎么了?”
柏恩睡觉姿态一向是豪放派,睡着睡着发现自己整个人被一个发烫的胸膛禁锢住,腿压着腿,动弹不得,才恍然清醒,意识到自己现在在哪里。
她费了好大力气才从他怀里逃了出去,看见卧室一地的狼藉之后,更是烦躁得不行。
回到床边,盯着徐献清熟睡的眉眼,阳光洒在他脸上,落下几片蝴蝶般的阴影,只是眉头皱着,好像满腹心事。
柏恩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想使坏将他叫起来,但是又想他睡一个好觉不容易,便没有下狠手,乖乖地坐在床边上,等着他醒过来。
等了一会儿,只等到他迷迷瞪瞪地半睁着眼,没忍住自己捉弄的心思,拿过枕头帮他清醒清醒。
“没什么。”她一脸无辜地应道,只是声音略哑。
徐献清看了一眼时间,早上八点多了,对他而言几乎算起得很晚。下床抽出一件熨得平整的灰衬衫套上,然后是西裤,皮带,慢条斯理,有条不紊一件件穿好,将浑身的斑驳痕迹尽数遮住。
他坐在沙发上,找出准备好的应急药包,边翻找边温声对她道:“过来。”
柏恩便坐到他旁边,偏着脑袋好奇地看过去。
“润喉糖。”他递给她一个冰凉的小盒子,然后又取出一管镇痛膏,“看看腿。”
她昨晚被他抱住时不小心磕在了桌角,当时只疼了一下,现在已经没有感觉了。
他伸手卷起她右腿的裤角,露出一条匀称的小腿,上面落了一块发紫的淤青。
疼痛近乎于无,柏恩伸手按了一下,顶着他责备的目光喊了一声疼,然后若无其事地抱着自己的膝盖看他帮自己涂药,他指尖稍用了一些力气揉开药膏。
她含了一片润喉糖问他:“你今天不用工作吗?”
“全推了。”
“这个点,她们应该都醒了吧。”
“嗯,这会儿大概在餐厅吃早餐,我等会儿让人进来收拾一下,把早餐送进来。”他淡淡地瞥了一眼卧室的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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