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恩吞了吞口水,往后缩了缩:“怎、怎么了?”
徐献清眼神晦涩地盯着她两秒,倏然弯下腰,伸手试了试她的额头,床头逼仄,她只好被迫地仰头,任由对方抚摸她的额头,把她汗津津的额发都弄乱。
柏恩半眯着眼,觉得他的手冰冰凉凉的很舒服,便也没消耗力气推开他。
“还烧得厉害。”他撤回手,给她额头又贴了一块退烧贴。
陈秋延笑眯眯捏着针头对她道:“来,把手伸给我。”
柏恩立刻往徐献清这边缩,欲哭无泪:“不不不,他是一点都不专业,我真感觉好多了,吃点药就行。”
她血管细,从小打针、抽血,每个护士见了都唉声叹气。小时候有一回两只手被轮着扎了□□回,最后扎在了脚上,受了好一堆罪。她倒也不太惧痛,但是针头在皮肉下面搅来搅去,连带着她整个胳膊疼,一点都受不了。
徐献清扳回她的脸,看她尽管面色因为高热而潮红,但是眼睛扑闪扑闪,格外亮,开口道:“病得好厉害,这么不会照顾自己?”
“什么?”见他第一句竟然不是关心,而是责备,且柏恩莫名从他嘴里听出一丝轻视,不禁有些炸毛。但是她很快又冷笑两声,不理他的栽赃,双目一瞪,“你凭什么质问我,我自己能照顾好自己,是你大惊小怪,不仅非找人跟着我,还把我弄到这里来。”
“今天是几号?”他点了点她的鼻尖,反问她。
“17号呗。”柏恩不以为然,只以为是第二天早上。
“今天是19号。”
19号?柏恩木着脸反应了一会儿,视线飘移。
徐献清又问她:“十九减十七等于多少?”
摆明了提醒她昏睡了几天。
柏恩觉得他故意气人的能力真是一等一,正欲开口再说什么,手上忽然一痛,针头就扎了进去。她略一回头,看见自己单薄的手背被细细针头穿透,顿时感到一种被两面夹击、孤立无援的委屈感。
陈秋延将输液贴粘好,直起身调了一下输液泵,对她道:“别担心,只要今天烧退下来,之后就不用再输液了。”
柏恩苦着脸正想抱怨,脸又被扳回去,嘴里忽然被塞了一支体温计,堵住了话。
“量一下.体温。”他动作温柔地抚了抚她的头发。
她现在手痛,身上也没力气,真想把嘴巴里的体温计吐到床上去,只好凶狠地瞪了他一眼。
一分钟之后,徐献清将温度计抽了出来,对陈秋延道:“38.7c。”
陈秋延将这个数据记到了病例上,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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