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会,敌人停止扫射。无名高地上安静无事,我心中越发不安。我问自己:
“你不是立誓要血洗自己的耻辱吗?那你为啥不象梁三喜那样去冲锋?!”
敌人又开始拦阻扫射了。我抓过冲锋枪抱在怀中,对三排喊道:“你们坚守,
我过去! ”
我大步跨出堑壕,横身倒在坡崖上,拼命往山下滚进……
我当时想的是:都是爹娘生的,连长梁三喜是人,我也是人,他能去做的事,
我这当指导员的也应照着去做。才算称职!
也怪,滚到山间,除了感到周身麻木外,竟觉不得疼。
主峰上下全是一人多深的芭茅草,一接近它,便躲过了敌人的射界。我火速爬
着赶上了梁三喜他们。粱三喜见我来了,也没责怪我。
三排仍不时向敌人射击,敌人也不断还击。我们在草丛中攀援而上,去接近敌
堡……
爬了一大阵子,猫起腰便看见敌堡了。
战士“北京”对梁三喜说:“连长,距离最多有五十米。放心,绝对不用打第
二炮,干吧!”
粱三喜点头同意。
战士“北京”当即把炮弹装进炮膛。少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