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就好象是说不尽的辛酸似的… 说她老么?我搬来以后,还见到过好多回,她和她妹子,和村里青年妇女们一道,说笑开了的时候,她也是好打好闹的,不过象二十五六子年岁呀!她… 她很象个妇人了,她出嫁了吗? 那时节,是一九四0年,晋察冀边区刚刚在这年进行了民主大选举;八路军又来了个百团大战,消灭了不少日本鬼子:中国共产党中央晋察冀分局,还在这年八月十三,公布了对边区的施政纲领二十条。冬学的政治课,就开始给老百姓讲解这“双十纲领”了。边区老百姓是多么关心这个纲领啊!我每回讲完了一条纲领以后,第二天或是第三天晚上,金凤就要跑到我那里来,叫我再把讲过的一条给她讲一遍;她爹也每回来听,老太太和金锁也短不了来,连对学习是那么冷淡的那个房东大闺女,偶尔也来听听。他们一边听,有时候还提出许多问题来;讲到深夜,他们好象也不困。有时候金锁听着听着,就趴在娘怀里睡着了;有时候,他又会站在炕上,抱着我的脖子,一连串问我:“共产党是怎么个模样的啊?你见过共产党么?怎么共产党就这么好啊… ”逢当这时候,坐在我对面的金凤,就要瞪着眼横她弟弟,直到老太太把金锁拉走了,她才又静静地望着我,眼珠子“忽悠忽悠”地转着,听半天,又趴在炕桌上在她的小本本上记个什么… 这是个平静的家庭。冬闲时节,女人们做针线,老头喂喂猪,拾拾粪,小孩也短不了跟爹去坡里割把柴火,老太太就是做饭、推碾、喂鸡。边区民主好天地,他家租种的地又减了租,实在说:光景也不赖啊!一个月里面,他们也吃了三两顿子白面哩! 可是,凭我的心眼捉摸,这个家庭好象还有点什么问题:一家子好象还吵过几回嘴。只是他们并没有大嚷大闹,而且又都是在屋子里嚷说的,我怎么也闹不清底细。我问过他家每一个人,大家可都不说什么,只金锁说了句: “姐姐的事呗!” “姐姐的什么事?” “我不知道!” 有一回,我又听见他们吵了半天,忽然老头子跑到院子里嚷起来了。我忙跑出去,只见陈永年对着他家北屋,跳着脚,溅着唾沫星子直嚷: “我… 我不管你们这事!你们… 你们自已个拿主意吧,我不白操这份心!” 说着,就气冲冲地往外走去,我问他,他也没理。北屋里干什么呢?谁抽抽搐搐地不舒展啊?我问金锁,他说是他大姐啼哭啦!我不好再问,只得回到屋子里发闷。 不过,他家一会儿也就没了什么,好了,又回复平常的日子,我也就不再发急了。 这一天,晌午我给妇女冬学讲了“双十纲领”,晚上,房东们早早地就都来了。我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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