泄,但他穿越而来,连个认识的、能说话的人都没有。他只兀自忍着,直到马车驶过了昌平街。
昌平街上尽是商户,人来人往,热闹极了。食肆酒家之中袅袅飘出烟火,过路的百姓商贩你来我往,是一片平实安宁的、与尊贵冰冷的靖王府全然不同的世界。
江随舟也是在这里叫停了马车,兀自走了。
此时的他,似乎迫切地想脱离靖王的身份、脱离这个世界,回到他原本属于的芸芸众生之中。
但是,芸芸众生如今也无处接纳他了。
他漫无目的地在昌平街上行走,周遭人来人往,却像同他分明地隔绝开来。
行了片刻,江随舟抬起头,看到了飘扬的酒旗。
他到了那间酒肆之中,要了些酒,独自喝到了深夜。
酒并不烈,不过是南方寻常的杏花酒,自带甜香,并不醉人。但江随舟起身时,却觉头晕目眩,脚下打飘,已是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