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了个干净。这山中地势险峻,不远处便有一道峡谷。霍无咎脚程颇快,不过一会儿工夫,江随舟面前便干干净净地一片。
片刻之后,踏空声传来,江随舟抬头,便见霍无咎落在了自己面前。
他半点都不掩饰自己的双腿,席地便在江随舟的面前坐下,从自己身上扯下了一条衣摆。
江随舟只盯着他肩膀。
静默片刻,霍无咎低声笑道。
“想问什么就问吧。”他说。“盯着我看,能看出什么来?”
却听江随舟顿了顿,嗓音有些飘地说道:“我替你包扎吧?”
霍无咎将扯下的布条放在江随舟的膝上,一边利落地解开自己的衣袍,一边说道:“不用,你又不会。”
说话之间,他已经扯开了半边衣襟,露出了肌肉紧实的半边肩膀。单是他露出了这片皮肤上,便有好几道旧伤,都已经结了浅色的疤。最深的那道,横亘过他的锁骨,狰狞之中,竟让那流畅硬朗的锁骨衬出几分旖旎。
而在他的肩窝中,是一处还在流血的新伤。
那匕首扎得并不太深,却也撕裂了皮肉,看上去颇为骇人。便见霍无咎单手将那布条覆在伤口上,咬住其中一端,缠了几个来回,便以一种粗暴的方式将伤口裹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