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舟问。那样祁襄今天就等于白费这么多口舌了。
“那就是他没法向皇上交代的问题了,与我无关。涉及到其他武将,就算君瑜没有其他心思,也得把他,把奉北将军全摘干净。这事派去盯着的人一旦暴露,就会惹疑,弄不好就是一身腥,犯不上。还是不要留下隐患得好。”
郤十舟早就知道,祁襄做有些事的出发点并不在于自己或者四皇子,而在于白君瑜,能把白君瑜摘干净,或者跟白君瑜扯不上关系的事,他才会去做。
“昨天我还觉得他能回应你的心意,与你相伴一生对你来说是件不错的事。但现在觉得,到底还是他赚了。”郤十舟语气里也多了些打趣的意思。
祁襄笑而不语。
搬家已经是过了几日的事了,祁襄特地选了太阳快下山时才搬,为的就是给有心人一个错觉,白天搬会显得很积极,他得把“被迫搬家”这戏演到完美落幕。好在他的东西不多,三辆马车就搞定了。
下午开始起风,祁襄进了新宅也没仔细参观,就被白君瑜塞进了房间。
屋子很大,用屏风做了两个隔断,进门正对的是一张红木罗汉床,上置三弯腿炕桌,吃饭、下棋、写字都可以。罗汉床两侧都放了一面多宝格,因为祁襄今天才搬来,上面没摆什么东西,只等祁襄自己添置了。
左侧屏风内是卧室,雕花六柱架子床,靠窗放着放着贵妃塌,贴墙摆着五抹门圆角柜,给祁襄装衣服用的。
右侧屏风后的地方比较小,中间放了一个大木桶,是专门给祁襄沐浴的地方。白君瑜还特地让人在这边做了个暗门,这样热水可以通过暗门送进来直接倒入桶中,就不用来来回回从大门走了,冷风也不容易被频繁灌进来,冻着祁襄。
“这也太铺张了。”祁襄将披风解下来,屋里已经放了炭盆,暖和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