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安没有得意,这也没什么好得意的,在不合适的时候做不合适的事,在得势的时候拿鼻孔看人,迟早也会有一天被别人同样对待,跟在镇南王妃身后进了老镇南王妃的院子。
撷芳园到现在还同以往一样,盛夏的天气里盛开着大片大片的栀子花,卫安才穿过了抄手游廊,就听见老镇南王妃的声音:“要新鲜的,冰不能多放,安安脾胃不好,你们上回纵着她,她吃坏了肚子,我还没找你们算账。”
镇南王妃莞尔一笑,朝卫安道:“让她们给你做冰碗呢,知道你要来,还连夜差人去通州庄子上抓了些猎来的野味,专程等着你。”
卫安眼睛有些酸,开口的时候连声音都带着些颤抖和喑哑,朝着老镇南王妃喊了一声外祖母,眼泪就下来了。
她知道不能哭,不该哭,眼泪是最没用的东西。
可是除了老镇南王妃,她已经没人可以哭了,这是世上唯一一个对她好的人,她人生前十年的自信,全来自老镇南王妃的宠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