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地捻着,呵,蚀衣草终于开始作威作福了,不过没关系,还有时间,杜将离心下安慰自己,嘴上则兀自不满地嘟哝起来:“好蓝艺,见你翩翩风雅的主人因忙于战事而日渐憔悴消瘦,形容枯槁,你忧伤吗?难过吗?”
蓝艺被杜将离的话生生恶心出一身鸡皮疙瘩,昧着良心配合道:“肝肠寸断,痛不欲生。”
杜将离乐了,满意地点点头,沾沾自喜道:“看来本大爷魅力拔群,深受爱戴,蓝艺,替我梳个高耸入云的霸气发髻,我好去兵营树树威风,唐大哥那边你不用去了,我直接找他。”
蓝艺在杜将离的百般挑剔下,为他束了个□得戳谁谁死的旋风锥子髻,督促其饮尽墨世子留下的药,就放杜将离出门了。
屋外雪初霁,朦胧不晰的朝阳躲在青白的云霄之后,地面堆着厚厚一层积雪,有的积得薄些已结成了冰,杜将离深一脚浅一脚小心翼翼地踩在雪中,真冷啊,呵一口气在手心,这雪怕是要融个三日,在这之前,夏军应当不会来犯。
杜将离拾了两枝被压断在地的枯枝,抖去其上的雪,一手持一根当拐杖拄着,暗自得意,自己委实太聪明了,这样就不怕雪滑容易摔跤,刚想完,正欲来个轻盈潇洒雪上飞,便噗通摔了个结实。
拍去袍上雪,望望身后屁股砸出的大坑,杜将离脑中一转,记得均墨每天午时都会去到书房独自看一阵子书,基本不会有例外,这些时日他又要照顾自己,又要顾着国事,各方面都不落下,当真辛苦,杜将离看在眼里记在心里,而自己身为他的枕边人,也从没替他做点什么。
杜将离可不是忘恩负义,心安理得地受着别人的好而不思回报的人,眼瞅着今日里有点闲余,杜将离暗想不若趁现在给他备个惊喜,以后大抵也没什么机会了,自己这么快就已开始记不清事情,这可不是好的征兆,他瞄瞄四周的冰白,干脆就堆个雄伟霸气的雪人像,以此来讴歌英勇神武的墨世子。
说做就做,杜将离一溜烟奔至均墨常去的书房门口,捧了雪乐呵呵地堆了起来,自打五年前起,便不曾下过这么大的雪,杜将离的手冻得通红,心里还隐隐有些高兴,不知均墨看到后会不会开心得活蹦乱跳。
忙活良久,白发男子吭哧吭哧滚了个硕大的球状身体,他的背上已冒出一层薄汗,咬牙,又将脑袋一鼓作气搬到身体之上,杜将离端详良久,拿手指戳了俩眼窝和嘴巴出来,自言自语道:“均妖怪身上最讨厌的地方就是嘴,会说了不起啊。”哼唧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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