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扬眉,不解对方此问之意,但看杜将离神情认真,回忆了阵:“殿下素来心不在此,不曾看到其特意接近过谁。”
“既然从来没有喜欢过人,又如何便知自己好男色?这不是很奇怪么?”杜将离煞有介事地抛出疑问,楚天闻言轻怔,点点头,竟是觉得颇有道理。
杜将离顿了顿,凑近楚天,瞧瞧左右,压低声音委婉道:“其实是因他腰不大好,又顾着面子——”
楚天没忍住噗嗤笑出声,杜将离继续道:“我与殿下说我们南巫族有很灵的补腰法子,只是我不会做,便让殿下来问你的。”
“我倒是的确会。”男子眉眼温和如玉,“我不知你们究竟如何,但既然你这么说了,我便为殿下备上一些。”楚天面上全是唯恐天下不乱的神情。
杜将离不放心,又补充:“人愈多的时候给他愈好。”杜将离心中明白这么做最终倒霉的还是自己,可若按捺着不出口恶气,他又实在忍不下去,哪怕要搭上自己,能让均墨不舒坦,他就心满意足了!
但——虽说看上去似乎是报了那么点仇,杜将离总感觉心肝儿疼得慌。
楚天笑了少顷:“将离。”他转入正题,“我有话要与你说,来我屋子可好?”
杜将离应允,甩甩手示意楚天退后,右臂撑住窗台,鬓间银发翩然一甩,潇洒一跳,但明显跳低了,腿磕在窗沿上,一个倒栽葱砸进雪中。
“将离!”楚天叫道,上前欲扶,被杜将离抬起胳膊制止,后者面目镇定地爬了起来,拍拍周身的雪,淡淡道:“没事,习惯了。”话语中凝结了多少说不尽的无奈与哀怨。
人生总是不完美的,杜将离吸吸鼻子,下辈子一定投个健硕的胎,做个四肢彪悍头脑复杂的人,以弥补今生不仅小细胳膊小细腿且极不协调之憾。
进了楚天的屋子,顿觉格外清冷,比之屋外犹有过之,楚天递过一个下人才奉上的手炉,杜将离忙接了揣进袖中,猫进桌案最里侧的位置。屋中隔了一扇屏风,其上画满一张张不同的人脸,倒是应了楚天的手艺,杜将离却看得直发怵。
楚天沏了半盏茶,推到杜将离面前:“我们南巫族历来栖息在祈西南端的那方土地之上,自从出了事,那里便成了荒芜之地,我曾悄悄去看过,想着经过千年,不知已变得如何,却发现竟是一片苍凉,仿佛死地一般,寸草不生。”
楚天的情绪并没有很大的波动,感叹之意多过忿恨:“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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