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便什么也不问。
他和荆楚能做的,是站在这孩子身后,在他需要的时候,站出来,就像,他说要学医,荆楚便二话不说搬来一堆医书放在家里的小书房,极为认真的教导他;他说想看些别的书,荆楚便发话派自己去集市上买些回来。
如此,眼见着这孩子一天天成长起来,健康又柔和,他们心里也大有慰藉。只是,任他怎么遮掩,任他怎么对人淡笑,那时不时染上眉宇间的忧郁是骗不了别人的。
他好像一直在等一个人。
宋山岚有一次忍不住问林荆楚,“小溪是在等祁越那孩子么?”眼巴巴的,像是被人抛弃的狗儿。
林荆楚道,“或许是,也或许等的不是他。”
“诶?不是他还能是谁?”
“你这榆木脑袋,还是别想这样复杂的问题了,柴劈好了么,去烧水,一会儿洗澡。”
“可以一起么?”满是期待的声音。
“……你可以先去茅房死一死。”语气淡淡却含着笑意的回答。
“死完之后就可以考虑了么?”
一巴掌拍在壮实的后背。没有反驳。
宋山岚从小溪院子门口离开,在天色全黑之前赶回了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