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手指微麻,这才注意到眼前人开口说了话,他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什么,手指颤了颤,有些不太自在地收了回来,小声说,“疼么?”都红了诶。
小溪脑袋微垂,轻轻晃了晃脑袋。
“很暖和。”
祁越这下傻了。
很暖和?什么暖和?这屋子暖和?还是……他眼睛一闪,嘴角弯起一抹坏笑,笑的贼兮兮地弯腰凑近小溪。
“我的手指暖和么?”
小溪没吱声,但红到透明的小耳朵出卖了他。
祁越满是得瑟,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紧接着便采取行动实行了。他见小溪没说话,也没跟着追问,只是径直坐在他身边,抬脚优哉游哉地脱起了鞋袜、外裤、长衫,动作慢吞吞地,仿佛没吃饱饭一样。
“哎呀,好困哪。小溪,你哥我先睡了啊,你也早点睡。”
他半眯着眼躺在外侧,一边偷瞄那人的反应,果然,小溪神色猛地白了白,放在膝盖上的手指也紧紧握住了衣角,仿佛,如临大敌。
祁越心里突然闪现一些小时候的片段——他娘从来不让他看小溪换衣服、也不让他们一起洗澡,每次他提及这样的事,娘就会变得很严厉。
他狭长的眼望着那人清瘦挺拔的背影,神色不明。
小溪则因为旁边人竟然赖着不走一时有些不知所措。祁越今天的表现,说没感觉不触动是假的,甚至,可以说是满心欢喜。他一直在等这么一个人呀,对他好,对他笑,两个人厮守一生。
他这么多年确实是在等祁越,不过那多半是抱着等待一个幼时玩伴的单纯心情,对祁越的冷淡,也多是因了当初就那样被他简单抛弃,心有不甘而已。
而当十年后,在他以为祁越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再回来时,那人竟又骑着青骢大马飞奔而来,以一种不容拒绝的姿态。
他眉眼坚定地说,我这次回来,就不会再走了,你赶我走也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