潺潺,酒馆里不时传来男子的低声吟唱,或长或短的调子,粗犷又沉郁。
“喝一杯?”杜千吾见到这酒馆,心里才舒坦起来,这一晚上可被这糖罐子给腻歪到了,他得喝点酒解解乏。
祁越没什么意见,见到自己兄弟喝点酒是应该的,他望着小溪,听他指示。
“好啊,咱们喝酒去吧。”小溪豪放地如是道。
祁越望着他忽然亮起来的眼睛,心里忽然有些不放心,“你喝酒没事儿么?”这家伙体质特殊,可不能随便乱来。
小溪眼睛亮晶晶的,笑成一轮弯月亮:“喝喝看就知道了。”
刚进酒馆,一股温暖的酒意扑面而来,仿佛人尚未饮酒,就已醉了三分。因为到了馆内,里面人声愈加嘈杂,大都是田里下地晚归的粗汉,桌前摆着一小碟花生米,两坛老酒,一只大口碗,醉意熏熏地边跟人吹牛边倒酒。
祁越皱了皱眉,把小溪护在身后,拉着人寻了处僻静角落,喊来小二,叫了两壶温酒及小菜。
杜千吾望着这一切,觉得很是新鲜,他跟好多王侯子弟都喝过酒吃过饭,却还真不曾跟这乡野匹夫共处一室喝酒谈天呢。
“这酒馆你们来过?”他不禁开口问道。
“没有。”祁越边用火眼金睛扫视周围,边淡淡道,“我怎么会主动带坏自己媳妇儿。”
杜千吾:“……”所以小侯爷您这是在无声地责怪小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