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跟在身后的钺戎都倒吸了口凉气,更别提之前被掳走现在又被薛清极救下的两个同门,早就吓得昏死过去。
严律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一番,第一反应竟然是先拽掉他手里拿血呼啦擦的残肢,又上手迅速抹掉薛清极脸上的血污,不想一抹却糊了一大片,干脆拽着薛清极用袖子狠狠抹擦了一通,将他收拾出了个人模样,这才敢带着他出了山穴。
快出山穴时严律回头来,抽了薛清极后背一巴掌。
薛清极十分无辜,蹙眉道:“不过是反击罢了,你怎么又教训起我来了?”
“你杀便杀了,是这帮作孽的找死,”严律低声怒道,“偏到了领头的小子这儿又不让他死了,还借了口仙气儿给他吊着命……你难道还要为了个不知狗头嘴脸的东西乱自己的修行吗?”
那会儿严律已经听闻了仙门里关于薛清极的议论,他到底是照真亲自教的弟子,又确实天赋过人飞升有望,所以对他的那些议论也只敢小声进行,议论来议论去,最后大多都落在一个点上——“嗜杀”。
薛清极本人对这些毫不在意,最多也只在照真规劝时听一听,这会儿刚杀到兴头上,兴奋的劲儿还没落下,眼中阴狠尤未散去,和严律一言不合争执起来,被严律痛骂一顿,两人不欢而散。
临走前薛清极还撂下一句:“原来不是来看我,是着急来揍我的。妖皇何必如此急切,你挥挥手,哪次我不是伸头过去让你打的?”
阴阳怪气,把严律气得暴跳如雷。
这事儿虽然结束了,但俩人很是用传声符互骂了好几天。往常大多是妖皇先不当回事儿地算了,但那回严律却十分生气,转脸过了一段时间,还是薛清极先服了软,趁着下六峰时来到弥弥山,给严律带来一副画和一堆吃食来。
画是薛清极自己画的,是弥弥山大雪时的景色,山道上画了两道人影儿,不难看出是剑修与妖皇的轮廓。
更稀奇的是那寥寥几笔勾出的人影儿看得久了,竟隐约感觉画中人走动起来的模样。
剑修并不擅长这些诗词书画,还是头回肯把自己的画送人,但面儿上还端着那副风雅模样,对严律解释:“这画可以保存数百年时间,纸张也不会腐朽破烂,它可以留在你身边很久很久。”
严律不知是被画给收买还是被“很久很久”蛊惑,借坡下驴地将两人持续最久的一次争执翻了篇儿。
后来没多久,严律在外闲游时和薛清极那个缺心眼的师兄印山鸣遇到,印山鸣说漏了嘴,把那画用的墨汁是薛清极亲手调配这茬给讲了出来,严律察觉不对,连套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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