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一根刺似的扎在俩人的心口,一时半会儿没人拔得掉,他能接受薛清极的愤懑,却无法接受这人和洪宣山怪一样走上偏路。
车门一拉开,夜晚山村的凉风就吹了严律一头,他搓搓脸:“车备好了?”
“老棉已经弄到车上了,大胡开车。仙门已用了术法将林生他奶奶的遗体处理,放进了从村里买来的骨灰盒里一起带走。”董鹿见严律神色有些不大对劲儿,以为他是刚才拔孽受了累,有些担忧,“祖宗,你要不也让医修看看?”
隋辨之前在老棉屋子里哭的太厉害,这会儿眼睛又肿成核桃了,带着鼻音道:“肖家的医修也挺厉害的,他爸爸因为常年身体不好所以挺注重培养医修,哥你要不也扎两针?”
严律摆了摆手表示用不着:“你俩找我有事儿?”
“这边儿用不着我了,我也想回尧市,仙门的车太挤了我想坐你的车。”隋辨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继而又疑惑道,“我俩刚才一直敲车窗来着,你在车上干啥呢?”
话刚说完,便听到“卡擦”一声,后座另一侧的车门打开,薛清极从上头走下来。
他之前穿的是灰色上衣,这会儿又变成了黑色,衣服换得太明显,连隋辨都瞧出来不对劲儿,困惑地问道:“年儿怎么换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