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儿坐坐,刘木匠话不多,但酒量不错,两人对饮,一个抽烟,一个刨木头,倒也自在。
张婶是镇上有名的“百事通”,谁家儿子该娶亲了,谁家闺女该嫁人了,她心里门儿清。自从傅少平和南宫皖搬来,她就盯上了这对“年轻夫妻”。
“傅郎中啊,你们成亲几年了?咋还没孩子?”她挎着菜篮子,笑眯眯地打听。
傅少平叼着烟斗,随口胡诌:“身子虚,得调养。”
张婶立刻热心推荐:“哎哟!我那有偏方!保准三年抱俩!”
南宫皖在一旁绣,闻言指尖的金线微微一颤,险些把帕子戳个洞。
每逢初一、十五,青溪镇便有集市。天还没亮,四里八乡的农户就挑着担子来了,街边摆满摊子——卖菜的、卖布的、卖人的、算命的,热闹非凡。
傅少平偶尔去逛,买些山货草药,南宫皖则对街角的胭脂水粉摊多看了两眼。卖胭脂的是个年轻媳妇,见她驻足,立刻热情招呼:“小娘子,试试这个桃红色的?衬你!”
南宫皖摇头,却被傅少平塞了一盒:“买着玩。”
她瞥他一眼,指尖轻轻沾了点胭脂,点在唇上,傅少平眯眼笑了:“好看。”
每年春分,镇上人都要去土地庙烧香祈福。庙前摆流水席,李掌柜的酒、王婆的豆腐、张婶蒸的馍馍,全都端上来,大家热热闹闹吃一顿,祈求风调雨顺。
傅少平和南宫皖也去了,一个蹲在角落抽烟,一个站在人群边缘,看着镇上的男女老少磕头烧香,孩童嬉闹追逐。
“倒是比修真界的厮杀有意思。”傅少平低声道。
南宫皖轻轻“嗯”了一声,目光落在庙前那株老桃树上,瓣纷飞,落在她肩头。
镇上人婚丧嫁娶,讲究个热闹。娶亲时,新郎得背着新娘绕镇子走一圈,后面跟着吹唢呐的、撒的,孩子们嘻嘻哈哈地追着跑。
有一回,王婆的闺女出嫁,南宫皖被拉去帮忙绣嫁衣。新娘子羞答答的,王婆却忙前忙后,嗓门比唢呐还响:“都麻利点儿!误了吉时我扣工钱!”
傅少平蹲在门口,和刘木匠一起喝喜酒。李掌柜拎着酒坛子过来,大着舌头说:“傅郎中,啥时候喝你家的喜酒啊?”
傅少平笑而不语,烟斗里的火星在夜色里明明灭灭。
青溪镇的日子,就像那条缓缓流淌的小溪,平静却鲜活。
清晨,傅少平蹲在河边钓鱼,偶尔钓上来一条,便拎去王婆那儿换块豆腐。晌午,南宫皖在院子里绣,张婶路过,总要扒着墙头唠几句家常。傍晚,刘木匠收工后,偶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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